陳梟笑眯眯地道:“美人兒既然都這麼說了,本大爺自然就不與他計較了!”李師師嫣然一笑,白了陳梟一眼。秦熺見兩人眉來眼去的,心登時沉到了穀底,隻感到自己是沒有指望了。若對麵那個人不是金人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就是弄死他也在所不惜,可是對方是金人,就是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放個屁啊!
李師師美眸瞟了一眼秦熺,“剛才我和秦公子正在所嶽飛父子的事情,師師認為他們父子真是不識抬舉呢!”
秦熺連忙附和:“師師這話真是太對了!哼,做人就該弄明白自己的身份!身為臣子就該老老實實執行陛下的意圖,否則便是叛逆,人人得而誅之!”
陳梟冷冷一笑,“這麼說,嶽飛父子死定了?”
秦熺點了點頭,“那是自然。”看了陳梟一眼,狐疑地問道:“不知閣下如何稱呼,在金國是何身份?”陳梟冷聲問道:“你是在盤問我嗎?”“不敢不敢!隻是,隻是在下在金國認識一些朋友,或許,或許閣下也認識呢!”
陳梟從懷中取出一隻純金打造的狼頭戒指。秦熺一看見那隻戒指立刻神色大變。陳梟微笑著問道:“認識這件東西嗎?”秦熺用驚駭的眼神看向陳梟,“你,你怎麼會有這隻戒指?”陳梟冷哼一聲,“既然認識這隻戒指,為何還敢如此無禮?”秦熺心頭一驚,連忙離座來到陳梟麵前大禮拜見:“在下秦熺,謹向大金國四太子殿下請安!”在場的人見此情景都十分驚訝。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原來陳梟拿出的這隻狼頭戒指是就是陳梟當日在汴京城外獲得的金兀術的那枚戒指。秦熺認出了戒指,隻當陳梟是金兀術的特使,哪裡敢不大禮參拜啊!
陳梟收起戒指,衝秦熺道:“起來吧。”
秦熺站了起來,不敢就坐,就恭恭敬敬地站在那裡。
陳梟帶著這枚戒指,本來隻是想可能會利用得到,卻沒想到秦熺見到這枚戒指簡直比老鼠見了貓還要害怕,於是打算索性就利用他的這種心思。十分不滿地問道:“嶽飛父子的事情,為何拖了這麼久還沒有結果?”秦熺連忙道:“尊使容稟,此事並不容易啊!不過此事已經要解決了,今天晚上,……”秦熺突然打住,看了看周圍的人。陳梟沒好氣地道:“說!”秦熺連忙應了一聲,“皇命已經下達,今天晚上,張俊就將處死嶽飛父子!”
陳梟心頭一驚,麵上卻沒有任何表現,“這是最後時刻!不會出現紕漏吧?”
“尊使儘管放心,絕對不會!”
“嗯。嶽飛父子被關在什麼地方?”
秦熺卻搖了搖頭,“這個在下就不清楚了!”
“嗯?”
秦熺連忙解釋道:“在下確實不知!此事都是家父和張俊二人在做,在下並未參與其中,因此並不知情!”
陳梟心裡非常焦急,便用話語打發走了秦熺。隨即陳梟和李師師來到了樓上。
“師師,你有沒有了解到什麼情況?”陳梟問道。
李師師搖了搖頭,“除了剛才秦熺所說的那些之外,就不知道彆的了!”
陳梟皺眉道:“沒有時間了,今天晚上我必須行動!”李師師道:“秦熺所言會不會有假?處死人犯怎麼會在半夜進行呢?”陳梟皺眉道:“這一點倒不奇怪!他們心中有鬼,自然不敢明正典刑!隻是張俊今晚處死嶽飛父子這件事確實須要再確認一下!”看了李師師一眼,“事情緊急,我不能久留,這便告辭了!”李師師點了點頭,“大哥千萬小心!”陳梟微笑著點了點頭,吻了一下李師師的紅唇,便疾步離去了。
陳梟一走,李媽媽就上來了。十分疑惑地問李師師:“女兒啊,那個金老板究竟是什麼身份?”李師師道:“媽媽,你以後會清楚的!”李媽媽歎了口氣,“女兒啊,你做什麼媽媽都不反對。可是,可是你千萬不可和胡虜攪合在一起啊!這可是會被人千秋萬代地唾罵的!”“媽媽,你放心吧,我自有主張!”李媽媽歎了口氣。
陳梟一回到客棧,就命人叫來了張大牛。
“大牛,你有沒有辦法不引人注意地進入水雲庵?”
張大牛想了想,“這不難。屬下就化裝成送糧食酒肉的民夫帶著酒肉糧食前往水雲庵,絕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陳梟點了點頭,“很好。我寫一封書信,你立刻給我帶去水雲庵。”“是!”
過午之後,張大牛回來了,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做男子打扮的顏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