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梟想了想,點了點頭,“也好。不過我手下有好幾百人……”“無妨無妨,我這地方雖然不大,不過住下幾百人還是沒有問題的!”陳梟道:“丞相如此盛情,我就不推辭了,我這就去把人帶過來。”說著便要離開。秦檜連忙叫住了陳梟,隨即叫來管家令其去後麵取來一麵令牌,交給了陳梟,“這是我丞相府的令牌,如果路上有人盤查,可出示此令牌,不管是誰便不敢為難你們了。另外將軍千萬記住,一定不可以穿著金人的服裝前來,要換上漢服!”陳梟點了點頭,朝秦檜拱了拱手,轉身離去了。
哈喇走到秦檜身旁,看了一眼正走出前麵拱門的陳梟,問秦檜道:“丞相打算如何處置嶽飛父子?”
秦檜十分為難地道:“此事,此事真叫我為難啊!朱雀大王與四太子意見相左,實在讓我這個辦事的人不知所措!不如貴使立刻寫信請朱雀大王與四太子之間協調一下,達成一致意見之後,我這邊才好辦事啊!”
哈喇皺眉點了點頭,覺得此事也隻能如此了。
哈喇回到廂房,文士模樣的隨從李肯迎了上來。哈喇在圓桌邊坐了下來,微皺著眉頭,似乎正在思考著事情。李肯輕聲問道:“大人有何煩惱之事?”哈喇便將剛才的事情簡要說了一遍。李肯皺眉道:“這個四太子密使來得實在是突兀呢!?”哈喇點了點頭,“我也有這樣的感覺!”李肯思忖道:“他突襲天牢的舉動十分不合理,他完全沒有必要那麼做啊!”哈喇皺起眉頭,“你什麼意思?”
李肯抱拳道:“大人你想,是什麼人最有可能殺入牢房武力救人?”
哈喇想都沒想就道:“自然是嶽家軍!”隨即心頭一動,急忙看向李肯,“你難道認為這位四太子的密使竟然是嶽家軍假扮的?”隨即搖了搖頭,“不對不對!他有四太子的狼頭金戒指,那可是做不了假的!”
李肯還不知道這件事情,聽哈喇說起,不禁驚訝地問道:“他有四太子的戒指?”哈喇點了點頭,“這一點可以肯定!”“難道沒有四太子的書信?”哈喇搖了搖頭,“那倒沒有。”
李肯想了想,抱拳道:“大人,這也不符合常理啊!一般來說,四太子不應該沒有書信過來啊!”
哈喇點了點頭,“你說的非常有道理,可是也不能說明對方就是假的。那人有四太子的戒指,這是千真萬確的,或許四太子認為有戒指作為信物就沒有必要再寫書信了!”李肯道:“也有可能是嶽家軍因為某種原因得到了四太子的戒指,便以此來假冒四太子密使。如果這個假設成立的話,那麼他們劫獄的舉動就說得通了!”
哈喇思忖著點了點頭,“四太子接連敗於嶽家軍之手,不久前更是被燕雲軍殺得大敗退出了河南。兵荒馬亂之中,四太子是有可能遺失戒指的。不過這也僅僅隻是一個可能,他很有可能沒有問題,確實就是四太子的密使。”“那,首先就要弄清楚他的身份。”
陳梟離開丞相府後,徑直返回客棧。此時,街道上早已沒有了行人,一隊隊士兵在大街小巷中穿梭著,緊張的氣氛彌漫在空氣中。有宋軍攔住陳梟等人盤查,陳梟出示了丞相府的令牌,宋軍吃了一驚,趕緊放行。一路上又遇到好幾起盤查,都因為丞相府的令牌而暢通無阻。
回到客棧的房間裡。王開立刻迎了上來,“主人!”陳梟問道:“通知師師她們了嗎?”王開點了點頭,“已經通知到了。師師姑娘要屬下轉告主人,千萬小心。”陳梟笑了笑,吩咐道:“留幾個人在客棧裡與各方麵聯絡,其他人立刻隨我住進秦檜的丞相府。”王開吃了一驚,“住進丞相府?!”陳梟點了點頭,“快通知下去!”王開應了一聲,奔出了房間。
不久之後,幾百個人便離開了客棧,進入了丞相府。秦檜將他們安排在前院的一座院子中住下了。
第二天早朝之時,秦檜上朝,奏稱嶽家軍叛逆潛入京城突襲天牢意圖救下嶽飛父子,不過所有人均已被擊退了。皇帝又驚又恐,問群臣道:“嶽家軍公然劫獄,分明就是造反!此事該如何處理啊?”眾文武麵麵相覷,半晌都放不出一個有用的屁來。皇帝十分氣悶。這時,秦檜出來抱拳道:“陛下,此事倒也不是特彆難以處置!”皇帝大喜,“秦愛卿有何辦法,快快說來!”
“陛下,嶽飛父子是嶽家軍的靈魂,隻要嶽飛父子在我們的手中,嶽家軍就決不敢妄動!”
皇帝氣惱地道:“可是昨夜已經將嶽飛父子處決了!”
“陛下,臣昨夜擅自做主,令張俊停止行刑,將嶽飛父子還押大牢了!”
皇帝聽到這個消息,大喜過望,忍不住稱讚道:“愛卿真是朕的肱骨之臣啊!”秦檜斬釘截鐵地道:“為陛下,為社稷,臣即便肝腦塗地又有何惜?”皇帝感動不已,隨即十分擔憂地道:“不過這樣的話隻怕不好向金人交代啊!”
秦檜道:“陛下不必擔心,此事臣會向金人說明,想來金人不至於為難我們。”皇帝點了點頭,“那好,此事就交予丞相了!朕有丞相,可高枕無憂了!”秦檜連忙自謙了一番。
此時,在丞相府的一座偏院之中,哈喇正請陳梟喝酒。
酒過三巡,哈喇笑道;“昨夜在下並非有意和將軍為難,隻是身負使命,不得不據理力爭,還請將軍見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