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金軍的兩萬鐵浮屠如同驚濤駭浪一般重重地撞在燕雲正麵防線之上,重盾長槍手組成的防禦陣線竟然被撞得犬牙交錯搖搖欲墜,第八軍團將士畢竟不是燕雲主力,眼看搖搖欲墜,快要抵擋不住了!鐵浮屠們的暴虐血液這個時候徹底沸騰了,拚命吼叫著向前突,奮力揮舞手中的長槍大斧,殺得燕雲軍東倒西歪膽戰心驚!
在後麵觀戰的金兀術見狀,十分興奮,吼叫道:“全軍突擊!全軍突擊!”嗚嗚的號角聲急促地大響起來,二十幾萬金軍吼叫著朝燕雲軍席卷而去。
燕雲的正麵防線終於抵擋不住崩潰下來,鐵浮屠湧入燕雲軍陣。
關鍵時刻,第八軍團都統製種師閔親帥三千陌刀軍衝了上去,拚死反擊,一名陌刀軍才砍翻一名鐵浮屠,就被緊跟上來的另一名鐵浮屠砸翻在地!以血還血,以命搏命,打得極其慘烈!
陳梟舉起镔鐵馬槊向前一揮,大軍全麵出擊,與金軍撞在一起鏖戰。雙方近六十萬大軍往來廝殺,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忽而,金軍戰騎衝入燕雲軍叢中縱兵橫掃,忽而燕雲悍將殺入金軍中間一往無前,雙方大軍忽蕩忽決,金軍仗著兵力上的絕對優勢試圖造成壓倒性的勝勢,可是始終未能如願,燕雲軍雖然兵力處於絕對劣勢,可是卻並未顯出什麼頹勢。
大戰從早上一直持續到了中午,雙方殺得筋疲力儘死傷慘重,各自退了下去。喧囂的戰場安靜了下來,隻見原野上屍橫遍野,原本青綠的草地變成了土褐色的一大片。
“和尚,還好嗎?”陳梟問道。此時,魯智深正光著上身被醫官包紮傷口,剛才在混戰中,魯智深試圖攻擊金兀術,卻不想被對方一名將領射出的箭矢正中胸口,好在他穿著一身厚重鎧甲,箭矢的絕大部分力道都被鎧甲擋下了,否則魯智深此刻隻怕已經是一具屍體了。魯智深哈哈一笑,“沒事!就跟蚊子叮了一口似的!”陳梟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場巡視了一圈,看見這許多受傷的將士,不由的心情沉重,這一戰己方沒占到任何便宜,反而死傷了不少人。
而另一邊的金兀術則是信心滿滿,在大帳中一臉喜色地對眾將道:“這一仗打得好!雖然沒能徹底擊敗燕雲軍,卻是重挫了他們的銳氣!”眾將也都麵露喜色。乾不離道:“怕隻怕對方就此龜縮不出,那樣的話對於我們來說就十分不利了!”金兀術皺眉點了點頭,對麾下大將沾勒道:“派人給陳梟送一箱女人的衣服,同時下一封挑戰書!”“是!”
陳梟方麵接到金兀術送來的女人衣服,除了陳梟之外,個個憤怒異常,真想立刻就衝出去和金兀術拚命。金兀術的使者將戰書呈上,傲然道:“大元帥說了,若燕王是個有膽魄的漢子,就請在三天之後出城來與我軍決戰,一戰定輸贏!”
陳梟朝扈三娘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下去接下了戰書,回來轉呈給陳梟。陳梟接過戰書,隨便人扔在案桌上,對那信使道:“既然要決戰,何必等到三天之後,就明天吧,明天早上,我和他金兀術決一死戰!”信使欣喜不已,暗道:你可真是急著來送死呢!當即應諾,退了下去。
信使一走,種師閔就勸諫道:“燕王,今日一場大戰,我軍損失倒在其次,不過全軍將士上上下下都十分疲憊了,明天肯定是恢複不過來,怎能大戰?燕王切勿意氣用事啊!”
陳梟道:“我自有分寸,你不必多言!”種師閔十分鬱悶。
信使回到軍中,向金兀術稟報道:“大元帥,那陳梟等人見到了一大箱女人衣物,十分憤怒,等不到三天後決戰,要明天就與我軍決戰!”
金兀術哈哈大笑,“還以為燕王陳梟是個什麼難對付的角色,沒想到也不過如此嘛!好!既然他急著送死,我就成全了他!”
乾不離皺眉道:“明天又開戰,隻怕將士們恢複不過來啊!”蕭特烈道:“怕什麼,咱們恢複不過來,他燕雲軍照樣恢複不過來,雙方的情況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