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彥達連聲應諾,沒有提出半點異議,隨即便告辭回複去了。
十天之後,慕容彥達又來到了揚州,這一次慕容彥達的臉上是滿臉的喜氣,與之前恐懼忐忑的模樣是大相徑庭了。慕容彥達將加蓋了皇帝大印的和約書呈給了魯智深,笑道:“全都按照將軍的意思,陛下同意了!”魯智深接過合約書,看了看,見條條款項都如他所願,不禁拍了拍光頭,笑嗬嗬地道:“好!這才爽快嗎?”放下合約書,問慕容彥達:“錢財、絹帛什麼時候送到?還有那淮南各州什麼時候交接?”
慕容彥達道:“錢財、絹帛均在加緊籌辦當中,相信一個月之內就能運到。至於淮南各州的交接事宜,聖旨已經下達,將軍儘管派人去接收就是了,絕不會有問題的。”
魯智深點了點頭,“很好!”隨即笑道:“這一次你可沒讓灑家失望!”慕容彥達嗬嗬一笑。隨即魯智深命人排下宴席,就在大廳上宴請慕容彥達。
汴京,神霄萬壽宮前的台階上,陳梟坐在台階上看著剛剛魯智深派人送來的報告。扈三娘坐在旁邊,嬌顏上都是好奇的神情。怎麼梁紅玉沒在呢?嗬嗬,梁紅玉這幾天都沒在陳梟的身邊,由於和陳梟確定了關係,害羞的緊,因此這幾天都刻意地躲著陳梟,再加上山西剛剛收複,各項事務繁雜,也沒有時間呆在陳梟的身邊,其實就是扈三娘也就是今天有時間來陪陪陳梟。相較於眾人的繁忙,陳梟倒是顯得十分的清閒。
陳梟看著書信,突然苦笑了一下。扈三娘好奇地問道:“怎麼了大哥?”
陳梟把書信遞給了扈三娘,“你自己看吧。”扈三娘接著書信看了起來,雙目一睜,驚訝地道:“和尚他們竟然,竟然……”陳梟苦笑道:“和尚這竹杠敲得真是剛剛的!江北所有的土地不算,居然還敲了那麼多的錢財!如今江南的百姓隻怕都罵我是亂臣賊子了!”扈三娘笑道:“其實啊,我覺得整體來說對於我們還是有利的!當前對於我們來說,這些錢財才是最重要的,沒有錢真是寸步難行呢!”陳梟微笑著點了點頭。扈三娘思忖道:“至於江南的人心,我倒認為他們倒也不是對大哥有多大的惡感,隻是有些擔憂害怕自己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生活又被打亂了!”
陳梟思忖道:“你說的也有道理!”揮了揮手,“算了,這些就不去想了!就算是真恨,那我也擔下了,人這一輩子誰沒人恨啊!”站了起來,“走,回去!”兩人走下了台階,一個女衛士和一個隱殺衛士立刻牽著他們的馬迎了上來。兩人翻身上馬,其他隱殺和飛鳳衛也都跨上了戰馬,隨即幾十號人朝汴京城飛馳而去。
一路上,原本荒蕪的原野變成了綠油油的一片,全是不久前播下的麥苗,微風拂來,隻見一道道綠色的漣漪,空氣中彌漫著禾苗特有的馨香;耕牛、農民在田間地頭勞作著,遠處田邊的草地上聚集著幾個年輕的農人,正在擲骰子遊戲,不時傳來嬉笑聲。
一行人進入城中,寬闊的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雖然還比不上大亂來臨前的繁盛景象,卻也已經恢複了不少元氣了;兩旁的店鋪開了七八成,許多逃難到南方去的那些生意人又回來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希望的笑容;遠處,那些在戰亂中被破壞的房屋正在重建。在陽光的映照下,這座曆史名城煥發了新的生機。
陳梟回到他的臨時駐地,已經等候了有一會兒的李慕白、梁紅玉立刻迎上來拜見,梁紅玉嬌顏上泛著微紅,對於陳梟的稱呼顯得有些不自然似的。
陳梟看著梁紅玉笑了笑,對兩人道:“不必多禮!”隨即隨便走到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李慕白首先將一份報告呈了上來,“燕王,這是河南目前的情況,請過目!”
陳梟接過報告,仔細看了起來。李慕白不愧是個處理內政事務的好手,所有的事項都明明白白條理清楚,而且時隔僅僅幾個月均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首先是人口,由於社會安定了下來,經濟開始恢複,原本逃難到南方的百姓紛紛回到了故鄉,雖然人口還未恢複到宋徽宗時期的水平,但也已經恢複了六七成了,這是顯而易見的,原本荒無人煙不聞雞鳴犬吠的郊外如今也漸漸地都熱鬨了起來,街道上也漸漸變得熙熙攘攘了;其次是經濟,由於金人入侵造成的連綿戰亂,河南這個原本十分富庶的中原腹地,經濟幾近崩潰,不過自打燕雲收複河南之後,各項政策出台加上燕雲軍用大量的繳獲為河南輸血,經濟得以迅速恢複,如今的經濟至少已經恢複到了宋徽宗時期的五成左右,這是十分了不起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