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時,李泰並未上奏出賣鄭耀,結果很快他就得到消息。
侍禦史馬周上了第二封奏折,言太子、蜀王、越王都已年長,可行及冠禮,擇太子妃和王妃。
馬周的第一封奏折被李世民以諸王未及冠,不著急就藩為由駁回後,果然窮追不舍上了第二封。
李泰嚇壞了,昨天下午奔至甘露殿,跪在地上哭的滿臉淚痕,痛斥鄭耀無法無天,借他名義行害人之舉。
又自責愧疚,請皇上以他禦下不嚴、失職瀆職為由,降下責罰。
李世民震怒,欲嚴懲越王。
永寧郡公正好在場,勸諫皇上,言越王殿下年少,為人誆騙,有小錯卻無大惡,略施懲戒即可。
李世民覺得王珪所言有理,沒有嚴懲,但對越王罰俸一年,令其閉門思過一個月。
越王隻有小錯,那麼有大錯的人是誰呢,自然是滎陽鄭氏鄭耀。
百騎上門請人的時候,“偶然”在鄭府發現了一具盔甲,五張弓弩。
不是栽贓,真是鄭耀私藏的。
私藏盔甲和弓弩是重罪,百騎當即變“請”為捉拿。
如今,鄭耀已經在刑部天牢。
“越王自檢,揪出鄭耀這個害蟲,皇上對馬周就有了交代,畢竟滎陽鄭氏一支支脈的家主,分量還是足夠的。
皇上可以?諸皇子年少,不慌行及冠禮為由駁回馬周奏請,若馬周不識數,仍舊堅持上奏,恐會惹來陛下不悅。
以我分析,目前想讓諸皇子就藩,皇上不會允許的。”李靖道。
當然不會允許,彆說未及冠,就算是及冠後,李泰也沒就藩,甚至父親還讓他住進武德殿呢。
李承乾心裡暗道。
父皇不會同意馬周的奏請這點,李承乾毫不懷疑,他其實想問的是,自己有沒有希望把馬周拉攏到東宮麾下。
李靖沉默片刻說道:“我跟馬周不熟悉,但我聽聞馬周年少時肆意張狂,而立之年後才沉穩下來。”
可行事沉穩,不代表馬周的性格真的改了,李靖覺得馬周骨子裡還是有股仁俠風采的。
對於這種人,刻意的拉攏並不妥當,以“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方式相處,日久也許能生情。
李承乾沉思許久,臉上逐漸浮現笑容,拱手下拜:“多謝老師教導,學生明白了。”
翌日。
李承乾剛起床,高祿就來彙報,說鄭耀死了。
昨夜,鄭耀留下一封遺書,說諸般罪惡都是自己犯下的,跟越王無關,請皇上看在滎陽鄭氏和他自裁的份上,放過其家人。
李世民同意了,命滎陽鄭氏把鄭耀的屍體領了回去。
“父親這麼容易就放過鄭耀了?”
鄭耀蠱惑李泰做了很多蠢事,以父親對李泰的寵愛程度,不該如此輕易就放過鄭耀的。
“殿下,據說昨日盧家的老家主帶著幾個五姓七望在長安的主事者入了宮,後來有滎陽鄭氏的人去天牢探望了鄭耀。”高祿道。
哦,這對了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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