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單手抽出刀:“傳詔,太子監國,朕移駕長春宮,整備軍馬,籌備糧草,朕要禦駕親征,平洛陽!”
“再傳詔,令國舅在長安休整本部兵馬,臘月中,前來長春宮,駕前聽令。”
李建成大喜:“兒臣定會留守長安,儘職儘責!”
李淵側過頭:“二郎,繼續回家閉門思過。”
李世民施禮,什麼也沒說,退著門口轉身離開。
滿長安城,但凡是有眼睛的,但凡是還有點腦子的,那個敢說那三千騎軍沒有走回長安,是丟人,或是無能!
放眼天下強軍,除了國舅府四營兵馬,總共三千三百親兵之外,無軍可出其右。
就連裴寂這純種草包都不由的感慨。
裴寂包了蕙心樓。
門口掛出十丈橫幅,寫的明白。
縱觀古今,唯有秦軍銳士、冠軍侯三千精騎、北府三千謝家軍,南朝白袍軍才可與這三千騎軍爭鋒。
沒有人提竇樂三千三百親兵。
不能提。
忌諱。
想,一個臣子,擁有這麼厲害的兵馬,聖人都不提,誰沒事找事呢。
那三千騎兵,雖然屬於竇樂,編製卻在長安城門軍。
這是聖人的兵馬,可以提。
說話兩邊。
李世民回府,劉弘基迎了上來:“殿下,聖人下詔,調了些兵馬,秦王府八位總管,以及其他屬官,沒調用一人。”
李世民很平靜的回了一句:“若誰認為留在秦王府沒有建功立業、封侯拜相的機會,自行離去便是。”
劉弘基趕緊說:“殿下,臣並無此意。”
“依我的吩咐傳話便是。”
李世民回到書房,劉弘基回來:“臣問過了,無人離去。”
聽到這話,李世民也是很欣慰的。
看來,自己做人還是比較成功。
李世民問:“將軍觀那三千騎,如何看?”
“臣與國舅府走的也勤,見過他們操軍。這支兵馬是介於國舅府八百重甲、八百輕騎之間的。一騎三馬,配輔兵三人,殿下可不要輕視這配的輔兵,真打起來,也相當了得。”
李世民點點頭,示意劉弘基繼續講。
劉弘基:“殿下,這三千騎,配一長刀,一馬槊,一腰刀。以臣看來,是用長刀還是馬槊,應該是根據戰場形勢來更換的。而後,強弩一隻,馬鞍上配掛弩勾,用腳來上弩,射程很遠,配弩箭十隻。”
“接下來,硬弓,箭二十。人甲、馬甲我都沒見過,想來也不會輕易讓人看到。”
李世民又問:“比孤的玄甲軍如何?”
劉弘基:“各有千秋。”
哈哈哈!
李世民大笑:“玄甲軍,七天七夜,采了獨葉草之花,未必能回到始平縣,甚至於都不定能全部活著回來,也可能都采不到獨葉草之花。這七天七夜,考校的可不僅僅體力,萬幸、萬幸!國舅是我大唐的國舅!”
李世這話一語雙關。
他開始感覺到,若是竇樂在幫李建成,自己估計沒希望摸到皇位了。
竇樂,其實是在幫他自己。
想活成人上人,竇樂依舊感覺當下的地位不太穩。
國舅府親兵,三千三百人,幾乎全躺下了。還有竇樂管的三千騎軍,至少要在始平縣休息五天才能緩過來。
連李淵這位大唐皇帝都親自去巡警,派了特使前往始平縣,重賞。
竇樂呢,沒去。
竇樂和他們的情份,是一年多時間裡日積月累堆起來的,不需要此時作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