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宗指著柴紹:“這不算完,明天校場,比騎射,比刀法!”
柴紹:“好。”
程咬金提著酒壇子:“今天,先比酒量。”喊完,衝著李績笑了笑。
李績明白。
這兩個人不打架,那麼他們就會聯合起來打自己。
出兵的時候,誰先誰後,自己也為難呀。
正好,他們爭,誰贏了誰就是先鋒。
靈州城在喝酒。
距離靈州不遠,北邊朔方郡的兩位將軍,賀遂、索周,也在喝酒。
不過,一邊喝的愉快的酒。
一邊喝的是悶酒。
索周說道:“我調兵馬壓住左路防線,我看能守住。唐國的國舅沒領軍,那麼咱們便是沒了滅國的風險。”
賀遂沒接話,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索周也感覺無趣,也是跟著喝。
眼看一壇酒見底,賀遂突然把碗往地上重重一砸,然後站了起來。
索周問:“你怕了?”
賀遂看著月光:“大業十三年,梁師都帶我等,刺殺朔方郡守唐世宗,奪兵權,自稱大丞相,緊接著請突厥封。”
聽到賀遂直呼梁師都的名字,索周也站了起來。
賀遂接著說:“這可能是他梁師都唯一勝的一次,大業十三年隋還沒亡,咱們跟著他出兵,隋將張世隆打的咱們丟盔棄甲。”
索周聽完:“也對。後來,隋末之時,隋將也顧不上朝廷,咱們占了雕陰、弘化等郡,算是白撿的。”
“沒錯,他自立為王。突厥封他毗伽可汗名號。可接下來呢?”
索周也是苦笑:“次年,打靈州,唐將藺興粲打的我們潰不成軍。再一年,聽聞靈州守將調走,咱們又去試了試,結果被一個長史,也就是文官打的大敗而歸。”
賀遂:“沒錯,後來段操德來了,咱們贏過嗎,這幾年次次出兵,次次敗仗。眼下,唐國的國舅沒來,可來的是他帳前大將,帶唐軍主力,你剛才還說,能守住?”
索周瞬間沒了自信。
感覺,守不住。
賀遂:“降了吧,然後調派全部精銳,偷襲東城,就算偷襲不成,攜唐軍的軍威,也能攻克東城。咱們的家小自然也能保住。”
“這……”索周有點猶豫。
賀遂轉過身:“敗了,城池丟了,你和我要麼戰死,要麼回去被處死,家小一樣會被貶為奴,不如拚上一拚,還有五成活路。”
索周一咬牙,重重的點了點頭。
兩人說完,滴血酒,對天盟誓。
賀遂負責去投降,索周負責收拾城中異己。
就這樣,次日。
天氣不錯。
陽光明媚。
風和日麗。
柴紹披掛整齊,手提一張弓,策馬在校尉上跑了一圈。
李道宗,還沒有披甲,正在親自用精料喂馬。
李績坐在校場的點將台上,與段操德低聲討論著梁師都所部各城池的兵力,主要防線的布防情況。
突然……
“報……”
遠遠看,一軍士飛馬奔來。
眼見這名軍士飛奔而至,來到占將台下:“朔方軍就在城外,精騎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