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認真的打量了竇樂的穿著,還有身邊貼身護衛的打扮後。
這男子向著竇樂再施了一禮:“郎君,貴不可言,腳下鹿皮靴、腰上白玉帶、身著紫袍,頭戴紫金冠。”
說完,男子掃過站在遠處的山營士兵。
再次重新施禮:“罪將蘇烈,見過大唐國舅。”
竇樂回了半禮:“出仕領兵。”
蘇烈、蘇定方。
蘇定方看看自己田地,詢問:“敢問國舅,河東不會再無戰事。”
竇樂有點不明白,為什麼在這麼問,卻還是回答:“不會,不過,我有考慮挖一條從餘杭到幽州的運河,我需要百萬民夫,預測一成以內的死亡率。”
蘇定方有點沒回過神來。
因為他提問,就是想告訴竇樂,既然天下太平了,他想在家種田。
卻誰想,竇樂要挖運河。
楊廣修運河,調用了三百多萬奴隸,死亡二百五十萬人。
看到蘇定方發愣,竇樂很嚴肅的說道:“滅了高句麗,湊足我要修運河的奴工人數。這條運河,會有無數的屍骨,卻可以帶來沿線無數城鎮的富足,連接南北,互補互利。才可以有真正的富足。”
蘇定方長身一禮:“請國舅恕罪,我不想出仕。”
竇樂笑了笑:“沒事,過幾天我再來。古有三顧茅廬,我也行。”
說完,竇樂真的轉身就走了。
獨孤十三一言不發的跟上。走了沒多遠,席君買開口了:“國舅,我去綁了他。就算我一個人打不過他,還有裴行儼。”
竇樂擺了擺手。
“找一處風景好的,隻當是出來散心了。”
席君買還想再說什麼,裴行儼拉住了席君買的馬頭後,對竇樂說道:“國舅,這裡不遠有處湖,還有幾處古刹。”
獨孤十三也說道:“我記得,漢時名將周亞夫的墓在這附近,不如去上炷香。”
“可行。”竇樂立即就應下來。
當晚,就在一處山邊紮營。
席君買才問裴行儼:“為什麼不去綁了他,綁回去,由不得他不降,又不是什麼名士,還值當幾次去請他。”
裴行儼說道:“東宮太子可能要到幽州了。”
“和這有什麼關係?”
席君買完全不明白。
裴行儼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這事了,他祖上是名門,少年時代讀書也不少,而且有父親的親自教導。
他懂。
可他卻不知道要怎麼給席君買講清楚。
“反正,你聽我的沒錯,這事等你再讀幾年書,就能懂了,出來玩就開心點,明天要不要比比箭術。”
“行,聽你的。”席君買知道裴行儼讀書多。
讀書多,就聰明。
兩人作為國舅竇樂貼身護衛,關係還是極好的。
獨孤十三坐在一旁,也不知道要怎麼說。
他也懂,國舅竇樂就是找借口出來躲躲,回避東宮與秦王府之間的碰撞。
會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