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陳郡謝氏。
江左百年之業實賴焉!
是他們籠絡天下世族,讓南人北人齊心合力抵抗外敵,中原文化得以延續,是國之柱石。
李桃葉喜歡竇樂,欣賞竇樂。
他兒子寫文章貶低竇樂,他當時真有殺掉自己兒子的心。
不是為了竇樂出氣,而是恨有這麼一個鼠目寸光的兒子。
話說,此時的竇樂。
在南山暫住,每天努力造娃的竇樂,在連續被非常不好聞的味道折磨了好多天之後,終於忍無可忍。
大清早,一把火燒了距離自己主屋幾十步內的一間小屋。
這是竇樂貼身親衛,席君買的屋。
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股子怪味,隻要開門,這怪味就往主屋這院子飄。
終於,怪味消失了。
竇樂站在燃燒的小屋前,咧開嘴笑著。
這時,披著重甲在山裡跑了一圈的席君買回來了,遠遠的看著自己的小屋正在燃燒,呆呆的看了一會之後,坐在了地上。
就那麼一直看著,看著,看著。
突然,席君買脫下身上的重甲,轉身往馬場外走去。
站在馬場外,席君買看看四周,抬腳就往遠處走。
可他沒走幾步,就見幾個人衝過來,把他架了起來,抬著就往馬場內走。
然後,把他全身的衣服都給燒了,也將他扔進了一個裝滿水的大木桶內。
獨孤十三捂著鼻子站在遠處:“我說席君買,你也不缺錢吧,身上倒也是乾淨,為什麼穿的衣服都那麼臭呢?”
席君買咧開嘴隻是笑。
獨孤十三可不知道,席君買剛才那麼功夫,內心所經曆的心路曆程。
他感覺國舅不要他的,也不知道應該去什麼地方。
這會,他知道是給他安排新衣服,新屋子。
不是不要他了。
正說著呢,杜依藝進來:“席君買,新規矩。可以去山裡打獵,但不能把沒處理的獸皮堆在屋裡。不允許把夥頭軍那些要扔掉的鴨毛堆在屋裡。不允許……”
“還有,你每個月領的月錢,也不用拿錢去長安城照顧你收留那些小乞丐,府裡給他們安排些活計。”
“最後,換上乾淨的衣服,去朔州。有一封密信,交給韋巨溪。”
席君買隻是咧嘴笑。
席君買識字不多,就是有力氣。
正如竇樂原時空的那句話:曾經淋過雨的他,會為彆人遮風擋雨。
雖然天下一統了,也太平了。
但流民依舊還有的。
冬天,是流民最熬的,特彆是年齡小的,更難熬。
席君買當天就帶人北上,他要去把密信送給在朔州的韋巨溪。
馬場內一處大屋。
李靖住在這裡,主廳非常大,屋內掛著無數張地圖。
李靖正盯著朔州的地圖:“國舅,若是執失部願意歸降,他們一過白道川,咱們就擺下埋伏,讓頡利以為先鋒執失部被包圍。但是,我卻不認為頡利會來救,也不會派兵來救。”
竇樂不理解了:“為什麼,執失部可是草原十八部中,最強大的幾個部落之一,精銳隱入埋伏中,求援不救,頡利在草原上的威信還要不要?”
李靖:“自大唐立國,開始一統天下,國舅每戰必有埋伏。隻要救援,會就陷入更深的埋伏。趙德言自比張良,頡利在學習咱們的兵法,就算沒有劉文靜,從兵法的角度上,被國舅埋伏的兵馬,派兵救援就會陷入更大的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