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軌親自過來替竇建德說話,不僅是看著超級遠房親戚,同宗的份上,還有就是竇建德也算是當下活著的,唯一的反王。
竇樂表示:“這個,我聽明白了,你讓我拿什麼章程?”
竇軌:“先說個事,就是昨天。朝堂上吵起來了,禮部兩個六品小官打的你死我活,爭論的事情呢,有人提議草原各部獻銅,而後鑄一口鐘,就掛在長安城,這晨鐘暮鼓嘛,這口鐘,代表大唐的威儀。”
“恩。”
竇軌問:“先彆管結果,這事弟會幫那一邊?”
竇樂想了想:“先說吵架的兩位禮部的六品官,姓氏、宗族、入朝為官的引薦人、保舉人、初入仕途的引路人、老師……”竇樂沒說完,竇軌就打斷了:“停,停,竇建德出身貧苦,隻知道幫有理的。”
竇樂笑了:“有理的,若有理的,還有力,朝堂上還用吵?既然是吵了,便是無力。這無關道德,隻是現實。”
竇樂這話說的有點殘酷。
放在他穿越前打工的時候,辦公室有人吵架,常規就是幫自己的關係好,或是幫對自己升職有利的,說幫占理的確實……。
有時候,人嘛,也不是純粹那麼善良的。
竇軌也是笑了:“我看他這樣下去,在朝堂上活不過三年。”
竇樂靠近竇軌:“真想幫他,我教你一招。”
“講來。”
“這招有點邪,請兩個可靠的書吏去幫他。讓他進禦史台,有事沒事,就去挑聖人的刺,名為勸諫。以天下萬民為已任,勸到聖人想親手砍他都沒停,這事,他能乾出來。”
“對了,再送他一套名言。”
竇樂小聲的講了一套名言,是他那個時空魏征的。
不過這個時空,魏征已經死了。
就是那套,以史為鏡、以人為鏡……
竇軌聽完:“妙,妙,妙,弟這真是太妙了。”竇軌聽懂了,讓竇建德提著腦袋有空就去彈劾大唐皇帝。
這事,依竇建德的性格與為人,肯定不會憑空捏造,都是有理有據。
這彈劾的多了,李淵無論如何都殺不了竇建德。
殺他,就要落下昏君的惡名。
竇軌又說道:“外人的事情說完了,再說咱家的事。李道宗把韋巨溪追著砍了三條街,韋巨溪躲進了裴矩府上,李道宗砍不到人,就把韋巨溪給彈劾了,彈劾了八十多條罪名。”
竇樂笑的都快噴了,西瓜籽都從鼻子裡出來。
“沒,沒人告訴我。”
竇軌:“這種小事,若是真的砍上了,流血不多也不會到你這裡,我從長安過來的時候,杜如晦請我幫一下,讓竇垠跟著你南下,調韋巨溪為萬年縣令。”
雖說是縣令。
萬年縣,可不是普通的縣,管著半個長安城呢。
長安,北萬年、南長安。
也就是兩縣之地。
竇樂:“行,行,這都是小事,你說行就行。”
竇軌:“自家的事,你南下,竇氏要隨行五百人。”
竇樂:“遼東,不是派了五百人嘛。”
竇軌:“咱竇家,人丁興旺嘛。”
竇軌雖然打了一個哈哈,竇樂卻是明白,真正算是竇氏貴族的,加上寒門子弟,就是讀過書,有學問的,這次南下也就十來個人。其餘的,都是宗族子弟,大半都是拖家帶口的。
很顯然,族老們開始安排人去占地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