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了!!!!
唐軍士兵們臉上的表情那意思就是:果真如此。
就是馮盎派人帶路的人,還有一千精銳兵馬都驚呆了,五千兵馬散亂的往這裡一擺,一文一武進去,也不知道怎麼談的,這就降了?
要知道,談殿在俚僚的可是一呼百應的影響力。
能召集的兵馬,超過十萬。
幾個時辰後,高州城。
竇樂根本就不在城中,談殿與眾酋長,是真的按書中記載的負荊請罪的方式,從城外下馬,一步步走到城內的。
竇樂不在。
但平陽公主李秀寧在。
一位大唐開府的公主親自來迎他們,也算是一個非常給麵子的回應。
在談殿進城,走了不到一百步,李秀寧就已經迎了上來,並且親手解開了談殿身上綁著的荊條。
高州城的某個角落。
李道宗靠在樹下,雙目無神,手邊放著一隻酒壇。
距離他不遠,韋巨溪一臉的愁容。
因為他左算右算,都感覺若沒點潑天的功勳,這麼平庸的熬著,這輩子怕都混不到開國侯這個級彆。
人嘛,開始有野心了。
之前總想著,將父親的靈牌擺在大宗族大祠堂內,現在呢,他感覺,自己說不定有機會,能在宗族單開一支,獨立一堂。
那怕是小堂,也是堂。
兩個同樣心裡的苦的人,背靠著同一棵大樹,喝酒。
喝悶酒。
難受。
竇樂此時,正在高州的冼夫人廟,就如何開廟等事宜,正在和諸老們商議。
由虞世南來負責寫匾,以及碑文。
依諸老的說法,虞世南的楷書當世無雙,而且楷書特彆適合雕刻碑文。
正在討論碑文的內容之時,突然有人來報。
“報,大垌主談殿,前來高州負荊請罪。”
竇樂聽完:“既然願意降,那便是去見見。”
來報的官吏又說了一句:“國舅,是負荊請罪。”
竇樂愣了一下。
官吏:“就是字麵上的負荊請罪。”
竇樂:“他身上綁了荊條?”
“是!”
竇樂回頭看看諸老:“這事,有點過頭了。”
諸老也是一同點頭。
竇樂:“先帶路。”
原本到嶺南來,就是為了讓這裡一團和氣,竇樂讓李道宗領軍過去,就是感覺憑李道宗近兩年來的歐氣,應該可以順利的勸降對方。
然後坐下來談。
接下來,就是朝廷對嶺南的安撫等等。
可是呢。
談殿來了這一出真正字麵意義上的負荊請罪,這事的性質就變了。
在竇樂看來,談殿這是開價了。
那麼,就等著竇樂出價。
原本普通的安撫便不能再用,若用,嶺南東還好,馮、冼兩家的影響力夠大,可往西呢,嶺南西的俚僚人呢,號稱三千垌主、酋長、寨主,他們會怎麼看大唐。
怕是一夜就能埋下這些的反心,開始積累力量準備造反。
往回走,鄭元璹突然拉住竇樂:“樂郎。我有一計可先穩住談殿,之後再作計議。”
“好計策?”
鄭元璹扯了扯竇樂身上的衣服:“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