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樂估計，不是大青鯊，就是虎頭鯊，反正是很凶的那一類。
竇樂說了一句：“程將軍，獵到之後，給我一隻魚鰭。”
“何用？”
“吃。”
竇樂一個吃字出口，所有人都笑了。
竇樂這才說道：“老話說的好，有多大鍋下多少米，沒有好牙口，也莫太貪心。這封八百裡加急，各位先看看。我認為，眼下不是滅吐穀渾的時機，但河湟穀地，我想要。”
眾人開始傳閱李建成的親筆書信。
鄭元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臉上流露出一絲欣慰。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鄭元璹就開始對李建成失望，一直失望，一直失望。一直到魏征建議讓李建成行險招，對秦王府兵戎相見的時候，變成了絕望。
此時看來，這位太子殿下，倒是成長了。
李靖看完李建成的信後問：“國舅，眼下依我大唐在隴西的兵力，若長安再派兵馬，調蜀地相助，可一戰滅吐穀渾。”
竇樂搖了搖頭：“打下來，守那塊地成本太高。咱們眼下的短板，不是錢，也不是兵馬，更不是軍械，而是……人口。”
提到人口，崔君肅立即表示支持：“沒錯，咱們差的就是人口。”
隋末大亂，中原人口減少的數量是極大的。
即便各世家有瞞報的人口數量，人口的數量就鄭元璹等人再次詳細統計，也就是約六百萬戶。
後朝堂之上，讓僧尼道還俗，鼓勵寡婦再嫁……
眼下增加的人口數，也並不算太多。
遼東、紅河三角州、突厥滅亡之後北邊的發展。
大唐眼下的短板，真就是人口。
而且還是大問題。
李靖對政務能力有，但有限，不過對打仗，他是專家中的專家。
李靖叫人取來地圖。
“大通河、大河（黃河）、湟水，聽聞雪域有國，雖小卻高度集權。國舅要河湟穀地，此地便是我大唐、吐穀渾、吐蕃必爭的戰略要地。得此地，進可攻，退可守，依商隊的情報，此地可農耕，水草豐美。”
鄭元璹問了：“以隴右之兵，有幾成把握？”
李靖：“若是依太子殿下書信中所言，以涼州為誘餌，引吐穀渾與長樂王叛軍彙合奪取涼州。本將有十成把握，在涼州設下重重埋伏，而後以三萬精銳，五萬戰兵，十萬民夫，便可拿下河湟穀地，全勝。”
鄭元璹立即說：“那還等什麼？”
竇樂搖了搖頭：“這個，李績將軍在蘭州，若此時換將，不合適吧。”
李靖卻說道：“李績領軍，此戰也有八成以上的把握。”
八成和十成。
王聃表示反對了。
他太清楚這個差距，絕對不是兩成的差距。
李靖說十成，那十成是上限，不可能說有十二成把握。但李績的上限，隻有八成。
完勝與八成勝率。
但凡是會計算的，都喜歡完勝。
國舅竇樂已經定下了大戰略的方向，具體領軍作戰，依大唐眼下無戰事，將軍們都閒著呢，還是以猛虎搏兔之勢，給吐穀渾來個狠的，才是上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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