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為什麼,竇樂種種布局,就是要讓新羅滅國。
肯定不會因為要吞並這片地域。
為什麼?
這個問題讓劉文靜百思不得其解。
劉文靜不理解,是因為他受限於時代的思想局限性上。
在劉文靜的心中,新羅遠在海外。因為他並沒有海洋防禦的觀念,這是時代的局限性。遠在海外的新羅,既然恭順,那麼就是一個好的附屬國,隻要服從大唐的命令,那就一直是好的。
一但不夠順從,就是錯誤,要派兵懲戒。
為什麼?
劉文靜不理解,所以寫了一封長信,派人悄悄的送到了珊瑚老城的國舅府直屬商號,他很想知道原因。
珊瑚老城,就在高句麗與百濟的邊界上,臨海,往西十幾裡就能到大海上。
從這裡行船,順風順水的情況下,兩天就可以到萊州。
或是往南走。
快則二十天,慢則三十五天,就能到達番禺港,最多再一兩天,就可以到欽州碼頭。
天熱起來了。
欽州城,竇樂穿著寬鬆的衣服,隨意的用一根發帶綁著頭發。
麵前是一盤荔枝。
廳內,各種漂亮的服裝加持下,好幾百舞者爭芳鬥豔。
俚僚人,細分之下,不同的垌、寨,習俗也大有不同,依竇樂在後世的理解就是,俚僚人隻是大唐對這邊各族的統一稱呼,事實上他們還是有很大分彆的。
不止是俚僚人。
還有女兒國的舞姬、占婆的舞姬、被程咬金帶兵暴揍了扶南王國送來的幾隊舞姬。
燕夏為竇樂剝開一枚荔枝。
“樂郎,程將軍的鼓樂師不錯,隻是這樂曲不太對,應該給予南人樂師一些機會,讓他們學習大唐的樂器,用他們的風格譜曲。”
竇樂聽完點點頭。
五音不全的他,純粹就是看熱鬨。
當然,心裡也開心。
算一算,竇樂已經擁有十幾支不同的舞團了。
每一個都是不同的風格。
藝術。
這一切就是藝術。
竇樂雖然五音不通,而且也沒什麼詩詞的水平,唐代的樂器呢,更是一個都玩不轉。
但,作為一個聽眾與觀眾。
竇樂相信自己還有點藝術細胞的。
隻是關於雅和俗。
顯然,每個人都有著不同的觀感。
這時,一個消瘦的身影走一步晃兩步的搖到了竇樂身旁。
不用看,不用聽,光是聞到味道,竇樂就猜到。
馬周。
他的衣服上都帶著一種酒糟的味道。
竇樂問:“馬曹軍,這是掉在那個酒缸裡了?”
馬周拍了拍腦袋:“國舅,書籍中有記載,自秦漢之時便有一種名為金漿的酒,可惜一直沒喝過,前幾日在俚僚人那邊公乾,見到了自秦時趙佗帶來,經俚僚人改進的金漿。”
竇樂很好奇:“是什麼酒?”
“甘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