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吧,我得回了,得進山瞧瞧那些套子套著東西沒。”
李良生不想耽誤工夫,買磚是一大筆開支,買鐵驢的開支比蓋三處大院還多。
打發走劉二磊就想趕緊進山林打獵去。
而猴急想要錢的劉二磊,一聽李良生馬上要進林子,也想跟著去學學。
“蜜子賣錢不急,昨夜就藏屋裡去了,良生哥您帶咱一起嘛!”
尋思多個人打下手能事半功倍,李良生沒拒絕。
“走唄。”
可能是被李良生嫌臭,劉二磊這一路的,一邊走一邊時不時聞一鼻子自己的胳肢窩。
嘟囔著掙了錢做個新襖子,身上就不臭了。
斜眼瞅他間,李良生敏感的瞧見他胳膊上怎麼青紫了一大片?
直接上手去往上扒拉他的臭襖子。
這家夥,肋巴排骨上,後腰上,一片片的淤青。
“這都咋弄的?”李良生從來沒想過,劉二磊這麼老實巴交愣頭愣腦,居然被毆打也不吭聲?
“誰打的?”
劉二磊本來都忘了這茬兒了,經李良生這麼口氣嚴厲的一問。
那天的情況,以及之前挨過的大嗶兜,記憶全浮上了眼前。
莫名間,本來都習以為常了的事兒,一下子惹的鼻頭也委屈的酸了。
“我跟你說你彆跟馬三波說啊。”劉二磊膽小,怕說了又惹出事。
卻沒意識到這句話一出,接下來的話都不用說了。
已經冤有頭債有主。
“馬三波打的是吧,理由是啥?”
劉二磊糾結了好一會兒,不太好使的腦子,時間一長,幾秒前的糾結也忘了為啥糾結。
就一股腦子全嘟囔了出來。
“他讓我去隊裡告你,我不樂意,他就踹我了。”
“我要是真去告了,那不就得換你揍我了。”
李良生的鼻子老牛噴氣,馬三波這個癟犢子,真就是把欺軟怕硬寫臉上了,咣當了一肚子的壞水。
想不通馬玉良大爹這麼好個人,咋生了這麼個胎盤。
對了,平日裡總能瞧見馬三波在村裡下晃蕩,村大會之後到現在,都沒瞧見他。
估計也是知道自個兒壞事做多了怕遭報應,不敢出門了。
李良生按下火氣,鐵驢重要。
先打獵再說。
連著好幾天,李良生都帶著劉二磊往土坡子山裡鑽。
由於土坡子山太接近村子,平時燒不起煤的村民都會在這片兒砍樹當柴。
所以想在土坡子山打獵,得走老了深才行,隻是靠兩腿也走不了太遠。
李良生教劉二磊找兔子洞,找著了之後再用枯枝嫩草捆個草捆捆,塞進兔洞裡後點火,半潮的草捆子煙濃。
這煙就順著兔洞灌進去了。
兔子洞好幾個出口,但隻要找著一個就成。
找著了之後再用煙把兔子給逼出來,再接著下坡攆野兔。
蹦躂著跑的野兔,上坡跑的麻溜,但下坡就不行了,一蹦躂就摔打滾兒。…。。
一個在坡上往下攆,一個在下麵用筐子扣。
兔子這玩意兒死能生,再稀荒的山林,也不缺兔子。
隻是這玩意兒偶爾吃能行,由於渾身都是瘦肉沒啥脂肪,當野味嘗鮮合適,長期吃就不行了。
但有總比沒有好。
比套兔子更快見著收獲的攆兔子,叫二人乾勁十足。
再山裡一天撲棱下來,逮十幾隻兔子,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