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生把兩隻野雞捆吧捆吧,交給劉二磊和王四新一人一隻:
“野雞歸你們了,現在趕緊跟我一塊兒設絆子去。”
大方的將野雞一分,李良生就一邊縷著麻繩,一邊沿著屎蛋子直直從河邊往林子裡走。
林子裡叢生的雜草隔一段兒就東倒西歪一片,明顯是被麅子踐踏的。
說明麅子短時間內會頻繁出沒這一片,一覓食二河水。
他轉頭把繩兒交給二人,一人一大盤子:
“把這繩兒離地二十公分的兩頭綁樹上,這就是一道絆子,隔個五米左右拉一道絆子,一人拉五道。”
“走著。”
三言兩語吩咐清楚安排。
倆人還在興奮分得了野雞,這下也顧不上繼續興奮,立刻按他的吩咐忙活起來。
短短十來分鐘,仨人就在方圓幾百米的範圍內拉起了十五道絆子。
由於山林裡哪哪都差不多,設完絆子碰頭時,王四新還被自己設的絆子給絆了一下。
綁的離地很近,就算一直低頭瞅著走也不那麼容易瞧見。
本來還尋思這能絆到麅子嘛,估計純粹就是瞎貓等碰死耗子,直到自己被絆了,他才恍然的尋思,估計真能絆著。
“這野雞真就分給咱倆啦?”
麅子還沒個影兒,重聚頭之後,王四新試探著問詢一聲。
要是逮不著麅子,而就倆野雞卻平分給了他和劉二磊。
他李良生不就是空手而歸了。
李良生笑了笑:
“咋,那你不要想給我的意思?”
聽見這話,王四新往後一縮腦袋,用臉上的詫異表達不太舍得。
他領著二人去到山坡子底下貓坐著,真就一副靜等麅子送上門來的架勢:
“這是雉雞,死能跑死能飛,逮回家之後直接殺了吃肉也成,養著留著下蛋也成。”
“春天正是雉雞聚頭抱窩的時候,不怕逮不著,明兒這會再過來,那群野雞肯定又在河邊喝水抱窩了。”
意思明兒還帶他出來打獵,王四新心裡一個高興。
“簌簌簌。”
忽然間,頭頂的山林裡傳來窸窣的動靜,李良生立即抬手做出噤聲的手勢。
“嘭。”
“咚。”
聽見頭頂又傳來異常聲響,李良生立即站起身來跑上山林。
眼尖的他立刻就瞅見了遠處有個刷白的白屁股已經噔噔噔跑了。
而絆子區裡,還有個白屁股正朝天的撅著,一副倒栽蔥的姿勢。
李良生立即抄起粗棍子,朝那倒栽蔥撲去。
跑過去之後,掄著棍子“梆梆”好幾下,倒栽蔥的腚也軟塌了下來。
呀,可不就是個歪嘴的傻麅子,短短幾秒就被李良生對著腦袋梆梆敲暈死過去了。
“哇!真絆著了!”
劉二磊驚喜的一頓亂咋呼。
“噓!”李良生再次噤聲,利落的一把將暈死的麅子扛上肩膀,就用腚滑溜著滑下了山坡:…。。
“彆嚎,還有隻麅子跑了,但那隻傻麅子一會兒還會跑回來瞅情況。”
“瞅瞅是啥玩意兒驚嚇到了他。”
二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眨巴著眼珠子縮著腦袋繼續呆坐著。
過了僅僅五分鐘,“簌簌簌”的聲響果然再次傳來。
倆人驚的瞪大眼珠子,這也太神了,真給李良生說中了?
“簌簌,簌簌簌。”
蹄子亂蹭草叢的聲響,卡幀似的一會傳來一陣,一會傳來一陣。
李良生探出腦袋遠遠瞅過去。
那傻麅子果然卡死機似的,好一會兒才轉動一下觀察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