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啊,你知道的,咱那就是個名義,名義。”
李良生被親哥說的老臉直紅,紅的都要趕上猴腚了。
然而李建國卻心想,小樣,還羞上了你,扯這不靠譜的說辭來掩飾。
弟弟這麼羞澀,做大哥的當然得加把勁兒使勁推推。
爭取叫親弟早日把該在床上的事兒也給推著辦了。
“村裡都將你倆當小兩口看了,你還擱這跟我裝嫩犢子,嘻嘻嘻。”
“對了,生產隊解散了之後,咱那些工分也結了,湊吧湊吧將近一百塊錢,這錢哥攢下來。”
“剛好你打的這兩頭麅子做出來的肉凍,能當道酒席上的大菜。”
“要不先把喜酒給張羅了吧,人家曉桂姑娘也從來沒提過急著要三金五件,多難得……”
得,再跟大哥跟前這麼聽下去,明兒他就跟張曉桂生娃了。
“這肉凍我打算賣的,啥喜酒不喜酒的,彆琢磨這出了。”
解釋也解釋不清,解釋了大哥也不聽。
李良生就出了堂屋,跟大嫂一塊兒趕緊把肉凍給做好,然後拉去村長家賣掉。
鐵驢還真急不來了,缺錢啊。
肉凍先換錢!
“肉凍我來就成了,你還不趕緊去屋後頭幫你媳婦兒。”
不成想,連陳玉珠的腦子裡都是這麼想的,直接把他跟張曉桂當成真小倆口了。
再這麼聽下去,李良生都要這麼想了。
隻得趕緊捂著耳朵又回堂屋,把蜜子先用木車載著,先去一趟村長家裡。
他都沒想過村長家底有多厚,能不能一下子掏出這麼多錢。
萬一賒賬啥的,那完犢子。
二千斤肉凍就是二千塊錢,村長能掏出來嗎?
事實證明他多慮了。
人家村長頭上有門道,不然過去那幾年哪來的餘力幫襯村裡村民,允許村民在他這兒欠一堆饑荒。
蜂蜜剛拉運進村長家院子裡,轉頭,二十張嶄新的十元大鈔就擺在他臉前了。
“肉凍呢?這都多少天了,你行不行啊。”
村長不僅出手大方,口氣也傲的緊。
這給李良生一激,張嘴就是懟:
“急啥,一會兒就拉過來了,先二百斤。”
聽見這話,村長眼珠子都圓了:
“謔,真弄著了呀!我還尋思不那麼容易呢!”
李良生肚子裡在嘀咕,你個老不死的,家裡究竟有多少錢啊。
十元大鈔,村裡都沒多少村民見過幾回,你倒是一摸就是一把子。
還有就是,蜂蜜,你個老不死的跟我這兒按一塊錢一斤收走。
轉頭是按多少錢出給趙先生的。
無奈眼下自己沒有銷路,隻能被村長這麼壓著吸血,這也是目前唯一來錢快的法子了。
“回頭就是二百斤肉凍,我先不要鐵驢了,你能給多少錢一斤?”李良生問道。
村長再次的不假思索:
“一塊錢一斤,還有啊,二千斤隻是保底,不是上限哈,有多少我要多少。”
似乎是怕李良生回頭不拉來了,村長又轉頭鑽回了堂屋裡,拐彎進去東屋。
再出來時,手上又是一遝子十元大鈔!!
“二百斤肉凍,先付你二百塊錢,多退少補,錢我先付了,東西趕緊的運過來。”
急切催促間,李良生下一刻就明白了村長為啥這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