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欠錢,他直腸子的尋思當然是要錢好。
“那啥,十塊錢一頭……三頭就是三十塊錢了……”劉二磊拘謹的搓著手:
“會不會太多了……”
李良生差點笑噴,居然還嫌多,果然傻傻的,難怪總是挨人欺負。
“這是市場價,你不占我便宜,我也沒欺負的市場價。”
把要錢和要肉的差彆又給二磊細細說了說,又告訴他熬煮肉凍之後,肉凍可以賣給村長。
二磊果然又改了心思,想要肉了。
跟他談妥之後,倆人吃勁兒扒拉的將三頭被敲暈死的麅子往家裡拖。
陳玉珠和李建國正忙活著泡種子培育苗床呢。
一回頭就瞅見倆人熱霧騰騰的扛著麅子回來。
還是三頭!
哥嫂給喜的原地一蹦三尺高!
“娘呀!!!良生你這是被土地爺照著了!!!”
“三頭麅子呀!!!”
張曉桂正在堂屋幫忙刮蜜子呢,因為屋後頭的地她已經翻完了。
本想幫李建國去翻屋後田,但是被李建國製止,畢竟她腿腳還沒好利索呢。
見她是個閒不住的,就叫她在堂屋幫著刮蜜子,至少手上功夫,不用出腿上力氣,對腿腳善良。
聽見院子裡的興奮,她伸頭瞅了一眼。
這一瞅,眼珠子就圓的要掉到了地上。
上次熬肉凍的時候,院子裡香的呀,這輩子沒聞過那麼誘人的香氣。
雖說沒吃上,但不是她一人沒吃上,李家都沒吃,而是熬好了就賣了。
要是當時饞了嘴,今兒興許都掏不出足夠的錢去買種子和化肥。
總之這一家子,能乾又勤勞節約。
越跟他們一起生活,就越想一輩子留在這兒。
“嫂子,這是我跟二磊一起打著的,說好的打著一頭就分他五斤肉。”
“三頭就是十五斤。”
聽見這話,陳玉珠沒有任何意見,立即點點頭就站起身,因泡種子而濕漉漉的雙手囫圇的往身上擦擦。
便進了灶房抄出鐮刀,以鐮刀代替尖刀,利落的當場就宰殺三頭麅子。
像殺豬那樣先放血,再燒熱水燙著刮毛。
跟嫂子說道一聲宰殺之後先給二磊分攏共十五斤肉,叫二磊在家裡等著。
李良生便又獨自進山一趟。
把早先找見了但還沒打完的蜂巢給打回來。
這趟子進山,李良生有了新的發現。
朝標記地走的時候,他瞅見地上那螞蟻老多老多了,一排排的行軍似的朝前麵走。
一隊是朝著他的標記地的西北夾去的,還有一隊是朝著正北邊兒去的。
哎呀,既然能跟蹤熊瞎子,跟蹤螞蟻興許也能跟著蜂蜜?
巢球一般都掛的很高,但是被熊瞎子謔謔過的巢子,蜜會流到地上。
螞蟻嗜甜,可不就聞著味兒找過去了。
他先放棄前往標記地,而是貓著身子跟著螞蟻的行軍隊伍走了一趟。
直直走了也就十來米,他就瞅見了行軍蟻正朝一顆還沒成精的細桉子往上爬。
哎呀,又有找蜜子的新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