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詛咒(1 / 2)

鮮血從指尖湧出,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楚天河眉頭緊鎖,難道這幅畫隻是障眼法,背後隱藏著什麼機關?他再次仔細觀察油畫,終於在女人裙擺的褶皺處發現了一絲異常。

“靈兒,幫我把畫往左邊移動三寸。”楚天河冷靜地指揮道。

鄧靈兒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照做了。隨著油畫緩緩移動,牆壁上竟然出現了一個幽深的洞口,冷風夾雜著黴味撲麵而來,令人毛骨悚然。

“看來我們找到了。”楚天河從容地從口袋中掏出手電筒,率先踏入了洞口。

狹窄的通道裡,空氣沉悶,牆壁潮濕,每走一步都伴隨著腳下傳來沙沙的聲響,像是踩在人的神經上,令人不寒而栗。鄧靈兒緊緊跟在楚天河身後,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通道儘頭,是一扇厚重的鐵門,門上布滿了鏽跡,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楚天河試探著推了推,門卻紋絲不動,仿佛被什麼東西死死地鎖住。

“看來需要費點力氣了。”楚天河從腰間掏出一把折疊刀,開始撬動門鎖。

“哢噠”一聲,門鎖應聲而開,鐵門發出一聲沉悶的呻吟,緩緩打開。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嗆得兩人連連後退。

這是一個寬敞的地下室,昏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黴味。

手電筒的光束在房間裡晃動,照亮了滿地的灰塵和散落在地上的雜物。房間中央擺放著一張桌子,上麵堆滿了古老的書籍和卷軸,角落裡則堆放著一些箱子和木桶,不知道裡麵裝著什麼。

“這裡……好像很久沒有人來過了。”鄧靈兒捂著鼻子,強忍著不適說道。

楚天河沒有說話,他徑直走到桌子前,拿起一本厚厚的日記本,翻開一看,裡麵是用娟秀的字體記錄的文字。

“1947年6月12日,今天是我的生日,丈夫為我舉辦了盛大的宴會,我穿上他親手為我挑選的禮服,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日記的開篇,記錄的都是些瑣碎的生活日常,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字裡行間逐漸透露出不安和恐懼。

“1947年12月24日,今天是平安夜,但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丈夫最近變得越來越奇怪,他經常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不知道在做些什麼,我總覺得他在隱瞞著我什麼……”

“1948年3月15日,我今天在丈夫的書房裡發現了一個可怕的秘密,他……他竟然在進行某種邪惡的儀式,我看到了鮮血,看到了恐怖的圖案,我害怕極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楚天河一頁一頁地翻看著日記,臉色也越來越凝重。這本日記,似乎揭開了這家酒店隱藏多年的黑暗曆史,而日記的主人,很可能就是油畫中的那個女人……

突然,楚天河的目光落在了日記本最後一頁,上麵隻寫著一句話:

“我逃不掉了,他……已經變成了惡魔……”

就在這時,鄧靈兒突然發出一聲驚呼,她的臉色蒼白,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仿佛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靈兒,你怎麼了?”楚天河連忙上前扶住她。

“我……我感覺……”鄧靈兒的聲音顫抖著,“這裡……充滿了怨恨和絕望……還有一個女人……她……她被困在這裡……”

楚天河心中一凜,還沒等他開口詢問,鄧靈兒突然雙眼一翻,昏倒在地……楚天河抱起鄧靈兒,將她輕輕放在角落一張空置的木桌上。

她的臉色蒼白得嚇人,眉頭緊鎖,身體微微抽搐,嘴裡含糊不清地呢喃著什麼,像是在夢魘中掙紮。楚天河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一片冰涼。

“靈兒,靈兒,醒醒!”楚天河輕輕拍打著她的臉頰,試圖喚醒她。

鄧靈兒的眼皮微微顫動,卻始終沒有睜開。她口中呢喃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中充滿了痛苦和絕望,依稀可以辨認出“放我出去”、“不要傷害他”之類的字句。

楚天河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鄧靈兒這是被困在了某種靈異力量中。

他環顧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昏暗的燈光下,地下室裡的一切都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那些散落的雜物、堆積的灰塵、腐朽的木箱,似乎都在無聲地訴說著這裡曾經發生過的可怕故事。

突然,他注意到角落裡一個木桶旁的地麵上,有一塊地磚的顏色與其他地方略有不同。他走過去,用力踩了踩那塊地磚,發現它竟然微微向下凹陷。

“果然還有密道!”楚天河心中一喜,連忙搬開木桶和地磚,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一股潮濕腐敗的氣味從洞口裡湧出,令人作嘔。

他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磚,扔進洞口。磚塊落地的聲音沉悶而遙遠,說明密道很深。他用手電筒往裡照了照,隻能看到一段狹窄潮濕的通道,通向未知的黑暗深處。

“看來,這間酒店的秘密,比我想象的還要深。”楚天河深吸一口氣,將鄧靈兒輕輕抱起,轉身走向那段黑暗的密道。他知道,他必須進去一探究竟,不僅是為了查清真相,更是為了拯救鄧靈兒。

他小心翼翼地抱著鄧靈兒走進密道,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謹慎,仿佛黑暗中潛藏著無數未知的危險,正等待著他的到來。

手電筒的光束在狹窄的通道裡搖曳,照亮了牆壁上斑駁的痕跡,也照亮了楚天河堅毅的臉龐。

“無論是誰,無論你想要做什麼,我都不會讓你得逞的。”楚天河低聲說道,語氣中透著一股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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