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靈兒沒有理會男人的疑問,她雙眼緊閉,口中念誦的咒語越來越快,越來越急,一股肉眼可見的靈力波動以她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將男人釋放的紅光儘數擋下。
“該死!”男人臉色大變,他沒想到鄧靈兒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靈力。
他揮舞權杖的動作更加瘋狂,試圖突破鄧靈兒的防禦,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就在這時,楚天河抓住機會,身形一閃,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到了男人麵前。
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寒光閃爍,直刺男人握著權杖的手腕。
男人一驚,連忙收回權杖抵擋,卻還是慢了一步。匕首劃破了他的手腕,鮮血飛濺,權杖也隨之脫手而出。
楚天河眼疾手快,一把接住掉落的權杖,然後毫不猶豫地將它折成兩段。
隨著權杖的斷裂,男人釋放的紅光瞬間消失,困住楚天河的無形牢籠也隨之瓦解。
“不!”男人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他捂著受傷的手腕,臉上充滿了不甘和恐懼。
楚天河冷冷地看著他,眼中沒有一絲憐憫:“現在,你可以說說午夜公交的真相了吧?”
男人頹然地坐倒在地上,他知道自己敗了,徹底敗了。他抬起頭,目光空洞地看著楚天河,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午夜公交……隻是一個幌子……”
楊警官此時也趕了過來,他用手銬將男人銬住,然後急切地問道:“幌子?什麼意思?”
男人慘笑一聲:“午夜公交上發生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那些失蹤的人……”
“他們在哪?”楚天河厲聲問道。
男人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他們……都被……”他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掙紮,最終還是說了出來,“都被獻祭了……”
“獻祭?”楊警官和楚天河都震驚地看著他,他們沒想到真相竟然如此殘酷。
“沒錯,獻祭……”男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為了……為了喚醒……”
“喚醒什麼?”楚天河追問道。
男人卻沒有回答,他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口中湧出黑色的血液,染紅了地麵。
“他說……為了喚醒……”鄧靈兒的聲音有些顫抖,她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邪惡力量正在蘇醒。
楚天河眉頭緊鎖,他感覺到事情遠沒有結束,這背後似乎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他撿起地上的半截權杖,入手處傳來一陣冰冷的觸感,權杖上雕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散發著淡淡的黑色光芒。
他抬頭看向遠方,眼神中充滿了凝重:“看來,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男人突然抓住楚天河的衣角,用儘最後一絲力氣說道:“小心……地下的……”然後,他的頭無力地垂了下去,徹底失去了生機。
男人最後的話語如同石子般,在楚天河的心湖中激起千層浪。
“小心……地下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地下有什麼?和午夜公交的真相又有什麼聯係?
楊警察神色凝重地用手探了探男人的鼻息,確認他已經死亡,這才站起身,拿出對講機呼叫增援。
他雖然對楚天河口中“獻祭”和“喚醒”的說法感到匪夷所思,但多年的刑偵經驗告訴他,這其中必然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楚先生,您怎麼看?”楊警察收起對講機,轉頭看向楚天河,眼中帶著幾分探詢。
楚天河沒有直接回答,他凝視著男人逐漸冰冷的麵容,腦海中不斷回響著男人臨死前的話語,以及之前在午夜公交上經曆的種種詭異現象。
“是為了喚醒某種東西……”楚天河喃喃自語道,“難道說,製造這些靈異事件的目的是為了……”
“為了什麼?”鄧靈兒追問道,她能感受到楚天河此刻內心的不安,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為了獲取某種能量……”楚天河深吸一口氣,“一種來自恐懼的能量。”
他想起之前在公交車上感受到的那股陰冷的氣息,以及男人釋放出的詭異紅光,心中隱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你是說,他們利用午夜公交製造恐怖事件,是為了收集人們的恐懼,然後……”鄧靈兒的聲音有些顫抖,她不敢想象下去。
“沒錯,”楚天河接過她的話,“他們利用某種儀式,將這些恐懼轉化為能量,用來喚醒某種東西……”
“這太瘋狂了!”楊警察忍不住驚呼出聲,“簡直聞所未聞!”
“這個世界,遠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楚天河苦笑一聲,“我們所看到的,所了解的,隻是冰山一角……”
“那現在怎麼辦?”鄧靈兒問道,“我們該怎麼阻止他們?”
楚天河沉默片刻,“當務之急,是找到他們進行儀式的場所,阻止他們繼續收集恐懼能量。”
“男人臨死前說‘地下的’,”楊警察插話道,“會不會是在地下?”
“有可能。”楚天河點點頭,“或許就在這附近……”
他環顧四周,這是一片廢棄的工業園區,到處是破敗的廠房和雜草叢生的空地。
“靈兒,你能感知到什麼異常的地方嗎?”楚天河看向鄧靈兒,他知道她對靈力波動非常敏感。
鄧靈兒閉上雙眼,仔細感受著周圍的能量變化,片刻後,她猛地睜開眼睛,指向不遠處的一棟廢棄工廠,“那裡!”
楚天河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那棟工廠看起來和其他廠房沒什麼區彆,卻散發著一股令人不安的氣息。
“走!”楚天河不再猶豫,率先朝那棟工廠走去……
夜色中,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工廠的大門內,而工廠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