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混混正想著說點什麼充充場麵。
另一個刁滑跟班,沒能抑製住自己的驚喜,拉著混混的手很是興奮。
“大哥,他好像就是一中的顧思澤。”
“你沒認錯?”
混混先是一愣,得到跟班的點頭確定,然後像是中頭獎一樣,徹底沒了猶豫。
他驚喜地指著顧思澤,說道:“那還等什麼,圍起來彆讓他跑了。”
混混三人的指名道姓,以及莫名其妙像撿到錢一樣的興奮勁,讓顧思澤瞬間起了疑心。
他餘光發現楊大軍正貓著腰悄悄接近,正準備轉移注意力,打算掩護楊大軍出手。
突然,一陣急促的汽車喇叭聲,在不算寬闊的街道響徹起來。
三個混混被尖銳的喇叭聲吸引了注意,不約而同一齊朝著聲音的方向轉身望去。
隻見一輛白色海獅麵包車朝著校門急速狂奔,橫衝直撞像是沒有任何減速的打算。
幾人嚇得下意識躲避,跑到一旁的花壇邊上。
卻不想,慌不擇路正巧撞在楊大軍手裡。
楊大軍也不客氣,一腳一個,直接將跑在前麵的兩個跟班踹出去一米多遠。
然後,他拽著領頭混混的肩膀,鎖著喉嚨直接製伏在地。
順勢從混混腰間,搜出一把不到三十厘米的長條物件,整體被黑布包著,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眨眼的功夫,三人就被利落地收拾乾淨。
因為楊大軍刻意留了力,被踹的兩個跟班傷得不重,爬起來還想跑。
楊大軍反手擰著混混手臂,立即將兩人喝住:“你們兩個給我蹲下,敢跑個試試!”
憨貨跟班沒敢跑,刁滑跟班捂著肚子,看到楊大軍身上穿的製服,哪裡還管其他,忙不迭忍著疼拔腿就跑。
沒跑幾步,一不留神迎麵撞上橫在馬路停下的麵包車。
“咚!”
“啊!!!”
跟班的腦門與車身側麵狠狠撞在一塊,發出很大的聲響。
“哎喲臥槽!
“你往哪撞呐,車撞壞了你賠得起啊!”
麵包車副駕駛下來一個平頭小夥,個子不高,身材乾瘦,戴著副蛤蟆鏡,整個人流裡流氣。
他沒管地上抱著腦門打滾的跟班,摸著被撞到的側滑門。
一個硬幣大小的凹陷在陽光下明晃晃,很紮眼。
“艸!”
平頭小夥拽起還在地上嚷著疼的跟班,咬牙切齒道:“特麼的!我回去要是被罵,絕對饒不了你。”
他將人拖到顧思澤麵前,將墨鏡壓低鼻梁,打起招呼:“澤哥——我來晚了嗷。”
顧思澤早就知道來的是熟人,所以車來的時候躲也沒躲,要不是手上有東西,早就雙手插兜一旁看戲。
他指了指地上的跟班說道:“阿南,把人拖過去,順便幫軍哥搭把手。”
“沒問題,澤哥!”
平頭小夥叫陳開南,與顧思澤同歲。…。。
他父親陳作富,是顧思澤舅舅黃衛東幾年前南下跑業務的途中認識的。
當時受到甌城枱會事件的影響,家破人亡後,父子三人不得不南下謀生,相依為命。
在綠皮車上,被善心發作的黃衛東,以幾個罐頭和一隻金陵鹽水鴨救了急。
陳作富原本是準備去深城的眼鏡廠投奔老鄉。
得知黃衛東在曲楊也是涉足眼鏡行業,二話沒說就領著兩個兒子選擇投靠。
黃衛東的惻隱之心,就這樣給自己帶來一個技術過硬的生產指導。
……
“你們三個可以啊,敢來一中勒索學生?老實交代,這東西哪來的!”
楊大軍蹲在三個混混身前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