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忘了我說的了麼?”
看著楚俏微微睜大的眼眸,牧尤滿意了。他微微笑著道:“我說了,要讓師兄經曆、遭受我遭受過的一切。讓師兄感受我心中難過、悲哀的一切。我自然會一一做到。”
楚俏:“.........”
隻可惜,你好像永遠也做不到。
楚俏心想:你們都不在一個世界。
“他叫沈鬱。”
楚俏默然了好一會兒,低低道。既然牧尤永遠也不會找到沈鬱,那告訴他又何妨。
楚俏看著眼前金黃透亮的蟹肉滾蛋,肚子餓得“咕咕”直叫。他想著,為什麼不叫牧尤去找呢?既可以分散他一部分注意力,不集中在長風派身上大開殺戒;也可以讓自己現在吃到想吃的佳肴......
於是很沒有良心負擔地立馬把沈鬱給賣了。
牧尤聽了楚俏的回答,很意外。在他心裡,大概是沒有預料到楚俏這樣輕易就說出喜歡的人的名字的。
他明知自己會對他做什麼......
這樣看來師兄也沒有那麼愛那個人......
少年的心裡,一個不易察覺的地方微微動了動。有一種說不出的奇異心理得到了扭曲的滿足。
“好,那我喂給師兄吃。”
牧尤同樣說到做到,將整碗飯都一點一點喂到了楚俏唇邊。
隻不過途中,有一道小食是解涼冰砂。常在夏日暑勝時,做來祛暑用的。
製作方法是將過了糖的蜜水倒進容器中,施術法凍硬。等再抽出來,便是長長的一條。能吮很久,有趣又解涼。
牧尤將這道小食喂給楚俏時,也同樣握在手中,要楚俏勾著舌尖去舔。
楚俏眼睫撲簌簌地輕顫,“啊......”地張開了口。也隻能如牧尤所說,探了軟軟粉粉的舌尖,慢慢去勾著蜜冰吮。
薄薄嫩嫩的嘴巴,張開了,伸出平日裡隱秘又柔軟的一點小舌,小心翼翼夠麵前的冰。
那冰有時候會讓他感覺有一些涼,舌就會怯怯地縮回去;有一些熱了,便笨拙地再次探出來......
就像什麼可愛又腦細胞簡單的笨蛋小動物。
明明隻是很單純的吃冰,可這般景象落在牧尤眼裡,又好像出現了一些什麼彆的意味......讓他的眼神很暗,視線中仿佛隻剩下楚俏伸出的、那一點嫣紅又柔軟的舌頭。
冰很快就吃完了。
楚俏抬眼看他,牧尤卻仍在出神。
“有、有一點熱......”
楚俏拉了拉衣領,有些忍不住地輕聲說道。
他本不想出聲打攪到牧尤的,但是著實忍不住。
按理說,他剛吃過蜜冰,不會感覺很有暑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頓飯吃完,反倒更讓楚俏覺得悶燥似的。
全身都自內而外發出一種熱意,控也控製不住。
“你可不可以摸一摸我......”
楚俏低聲說。他用額頭,主動去碰牧尤的手心,喃喃道:“我是不是發燒了。”
牧尤:“......”
牧尤頓了一下,片刻後才像回過神來似的。同楚俏說:“哦。我忘了同你說。”
“飯裡加過情.思酒。”
“.........”
什麼。
那一瞬間,聽到牧尤的話,楚俏的眼眸都微微睜大了。
瞳孔中充滿了震驚。
他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牧尤。卻見始作俑者神情平靜,還同他解釋:“師兄知道情.思酒是什麼意思罷?”
頓了頓,他道:“就是讓人會喪失理智的情.蠱.。”
比尋常□□更加作用長久的烈性蠱.毒。
楚俏沒有想到,自己的飯菜中會加這種東西。而加進去的人,還這樣心平氣和、禮貌周到地同他解釋!!
“師兄落在我手裡,卻那樣放心吃我送來的飯。”
牧尤費解地問道:“難道師兄其實很相信我嗎?”
“......”
牧尤呢喃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失落道:“可惜,我辜負了師兄的信任。”
我一點也沒看出來你覺得可惜!!
楚俏在內心憤怒指責。
“那師兄下次,可以再相信我一次嗎?”
牧尤輕聲問。他伸出手,碰了碰楚俏的臉頰,微微笑道:“我......很喜歡師兄的。”
楚俏不知道他說的喜歡是什麼意思,但隻見少年從懷中掏出了一支羽毛。是五彩繽紛的,非常豔麗。
又掏出了一些其他讓楚俏覺得,根本不應該出現在牧尤這種冷情冷性的人手中的玩意兒。
他親了親楚俏的眼睛,低聲道:“師兄忍不住的時候,就求我吧。”
“我一直在師兄身邊。”
少年的手指微微摩挲了一下楚俏的側頰,在那細白的皮膚上留下了纏綿的印記。
楚俏被他放倒,平躺在床上,牧尤冰冷手指在楚俏唇上輕點的兩下。
充滿了某種暗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