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回憶了一下劇本設定裡,自己和這個“二哥”的關係。之前也沒什麼過節,此次過去,估計也隻不過是成全一下楚徽的麵子。滿足他作為爭奪勝出者炫耀的優越感而已。
於是楚俏遲疑片刻,答應下來:“......好吧。我去。”
那傭仆為楚俏打開了汽車車門,楚俏上車的時候,他還貼心地為楚俏擋了一下車窗邊緣。
以免楚俏碰到頭。
楚俏給薄成熙留了一張紙條,告訴他自己回本家去赴宴,結束就回來。不必擔心。
而後車子啟動,楚俏看著飛快往後移去的彆墅雪景,微微閉上了眼。
***
楚徽見到楚俏的時候,熱情得好像他不是那個狠戾果決,把一眾兄弟姐妹都調到國外然後自己霸占了本家的楚家老二。
他給了楚俏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然後笑說:“你長大了,俏俏。長得真像你媽媽,好看。”
楚俏:“......”
這個誇讚有點奇奇怪怪的。
楚徽:“你看,這是我為了給你接風洗塵特地準備的酒宴。不少我們以前的玩伴都來了,去跟他們打個招呼?”
“......”
楚俏從小時候開始就是一個自閉內斂的人,不大喜歡交朋友。眼下這些人,都是原身的朋友,於他而言與陌生人無異。
和這些人周旋一個酒宴,簡直想想就讓楚俏頭皮發麻。
萬幸,楚徽一直帶著他。同他遊走會場,長袖善舞地介紹這是誰誰家的公子,那是誰誰家的小姐。好像在體諒楚俏多年未回國,這些兒時的夥伴會不認得一樣。
一路打招呼過來,楚俏喝了不少酒。看著酒杯裡殷紅的佳釀,他逐漸眼前都有重影了。
“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楚徽問說。他好似一個體貼的好哥哥,察覺弟弟的不適,溫聲說:“樓上有休息的房間。你去躺一會兒吧。”
楚俏感激地看了楚徽一眼,沒想到他會這麼好。
“等舞會開始的時候,我再差人上去叫你。”楚徽笑微微地說。
“好......”
楚俏既喝了酒感覺十分頭暈,也不想留在這吵鬨的酒宴上繼續應酬遊走。趕緊逃也似的上去了。
但是說來奇怪,本家落在楚徽手裡好幾年。可楚俏上去二樓的時候,卻感覺這裡好像沒有怎麼變動。依然與他兒時待過的時候一樣,甚至連一盆栽、畫框的位置都沒有挪過。
尤其是他的房間,裡頭裝飾與他記憶中纖毫未變,仿佛這麼多年過去,他隻是出門去上了一上午課,然後又回來了一般。時光沒有在這裡留下任何痕跡。
楚俏隱隱覺得奇怪,但是又沒往下深想。被子是乾淨整潔的,已經鋪好了。楚俏檢查了一下沒什麼灰塵,就倒到了上麵。
他實在是太困了,仿佛剛才喝過的酒都變成了安眠藥物,催著他趕緊閉上眼。
楚俏沉沉地睡過去。
“.........”
但是沒睡多久,楚俏忽然一個激靈睜開眼來。
他感覺有人在摸自己。
“............”
那個人身上也有沉熏熏的酒氣,並且衣料柔軟、細膩。一看就價格不菲。
楚俏屏息,勉力辨認了一下......那是他二哥。
楚徽癡迷地借著月光撫摸楚俏的麵龐,他大概以為楚俏還在睡著:“從你離開的時候起,我就在想這樣對你了......”
他低聲說:“我盼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你回來了。”
“俏俏,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歡你啊......”
楚俏:“............”
什麼。
這個副本裡,到底有多少個瘋批?
不知是不是因為晚會還沒有結束,楚徽無法消失太久。他在上樓確認了一下藥物生效,楚俏確實睡過去之後,很快又戀戀不舍地下樓去了。
大概是準備宴席散去之後,再好好和他這位弟弟“敘舊”。
係統:【快給秦柏意打電話。】
楚俏:【???】
係統:【這個劇情,應該是為了促使你向秦柏意求救,然後茶一下,狠狠傷害薄成熙的。】
楚俏懵了。
【但是......但是。】
他手足無措說道:【我不記得秦柏意的電話!我隻記得薄成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