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海棠零將狸子安置好, 走到晴身邊和雨宮泉打了個招呼。
“你好。”雨宮泉有些想摸他的頭，但是下意識地覺得零可能會不大喜歡這種打招呼的方式，於是伸出了一隻白皙的手, 說, “很高興見到你。”
“你好。”零的神色果然緩和了一些, 抬頭仔細地觀察了她一眼，對方發絲上流轉著的銀白色光澤看起來柔和又純淨, “我是海棠零。”
“雨宮泉。”她回應道，緊接著轉向海棠晴說, “餐廳的運營不錯吧, 有遇到什麼問題嗎？”
“倒是沒有什麼大問題。”海棠晴說，“維持收支平衡倒是綽綽有餘了。”
“等弟弟們工作了，你們家在經濟方麵大概就可以徹底解放了。”雨宮泉拍了拍他的肩，“加油啊。”
“我會努力的。倒是泉小姐你, 雖然很不想給你施加壓力, 但是很不幸我們家的弟弟栽在您的坑裡了。作為哥哥, 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催一下更新的。”
“嗯？”雨宮泉眨了眨眼，神色居然有幾分無辜。
“蒔蔴在追您最新的連載, 那本叫做《紫陽花》的作品。”海棠晴拍了拍零的頭, “而這位我們家的幺男則栽進了您早年在網上連載的至今沒有寫完結局的《鹿池》。”
額, 那可真的是很早年的作品了。
海棠零的眼睛微微睜大了：“她就是那本書的作者嗎？”
海棠晴：“是啊。”
鬱芳：“嚇了一跳吧——當初我們認識泉小姐的時候, 她就已經是現象級的作家了。被編輯催稿又沒有靈感的時候就會來找前輩拚酒，據說是因為‘心情不好的時候如果對著長得不好看的人，那麼情緒會進一步惡化’什麼的。說實話我還有點不服氣, 明明牛郎除了帥氣的外表，也要靠溫柔體貼的性格獲取客人的青睞才對——我也想讓泉小姐為了我點亮一座香檳塔啊！”
這不是錢的問題，這是榮耀和尊嚴的問題！
雨宮泉：“......其實想要香檳塔的話，當初直接跟我說就好了啊。”
鬱芳：“誒誒誒？！”
雨宮泉：“畢竟和我玩兒的比較開的就隻有你和晴啊。”
鬱芳：“什麼——泉小姐，你簡直是個溫柔到殘酷的人啊！事到如今為什麼還要把這種事實告訴我，我都心痛地快無法呼吸了！”
海棠晴：“爭點氣，鬱芳。還有泉小姐，也請你好好反省自己——你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陷入這種奇怪的修羅場嗎？”
海棠晴絕對不承認，自己當初也是有思考過萬一雨宮泉真的追求自己會怎麼樣的——她每次來都點他的牌，還送他香檳塔。禮貌隨和的姿態裡總是透出一股若即若離的感覺來，眼神望過來卻總是脈脈含情。
冷漠又熱情，疏離又溫柔。她不惹桃花債誰惹？
但是海棠晴還沒有來得及為此煩惱，隨著交流的進一步深入，他這才發現對方真的隻是單純地欣賞他的臉。這一認識讓這個原本就靠臉吃飯的牛郎鬆了口氣的同時有些失落——難道他真的隻有一張臉能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