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憐早就派人去後宮,把夏嬪裝到麻袋裡抬了出來。夏嬪已經在後麵呆了好一會兒。
搬到宴會上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十分僵硬,驚恐的看著那個麻袋。
裡麵的人連動都不動,莫非是……已經死了?
關芙讓人把夏嬪送出宮,可臨了又有點不舍得:“魏憐啊,再揭開袋子,朕再看她一眼。”
魏憐就陰笑著把袋子揭開,露出裡麵的夏嬪。
身上沒有傷痕,意識清楚,就是被五花大綁,嘴裡還塞著東西。
她估計也是掙紮了太久,累的要命,渾身大汗,已經動不了了。
“真可憐。”關芙揮了揮手,讓魏憐把她拖到眼前頭,“朕的夏嬪多麼優秀,還能猜到消息,把信兒透出去……”
定陽王夫婦兩個臉色煞白,縮在座位上像鵪鶉似的。
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夏嬪就是把消息透給了他們。
“太粗糙了,這手段。”關芙嫌棄道,“你都知道了,其他妃嬪能不知道?人家就是捂著不說罷了,不然哪有什麼下場?”
“朕對你也仁至義儘了,不打你,不殺你,不罰你。你出去跟你姐姐換換身份吧,王妃,你以後就是朕的夏嬪了,啊。”
定陽王妃麵如死灰,隻想求饒。
可是一直坐在後麵的兩個小孩卻走到了王妃身邊,一邊一個,牢牢抓住她的手臂:“夏嬪娘娘,您就聽陛下的吧。”
定陽王瞪大了眼睛:“你、你們……”
他想送一個世子進去,像皇帝以前似的,繼承皇位,但是沒想到把王妃也送進去啊!
兒子們還幫著皇帝,他一時之間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竟然還有這一麵。
關芙誇了兩個孩子兩句,讓他們乾勁更足了。
世子攥著王妃的手臂,低聲道:“母親。”晃了晃,讓她理智一點。
事情就這麼成了。
定陽王出了宮,恍惚了幾天,夏嬪也成了他的“王妃”,身邊還有宮女看著,他終於回過神來。
皇帝太難以揣測了。
來之前,他想到過皇帝可能的動作,或許拒絕,或許留下世子,但是現在,二兒子自己主動撞進去了,王妃也被扣下了……這和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這個皇帝,他不要臉,沒辦法啊!
他回過味來:跑吧!回封地吧!不然完全不知道皇帝還會出什麼招啊!
結果出不去了,皇帝把他困在京裡了。
他愁了一晚上,第二天出去找門路。
結果,滿京文武大臣,一個給他開門的都沒有。
敢麼?徐懸和高廣德已經知道了皇帝的態度,在文臣這邊帶頭,武官唯一一個敢跟他接觸的孫安國早就被立地格殺,誰的脖子硬?
定陽王終於知道,跟荒唐皇帝玩遊戲,是大錯特錯。
關芙倒是過的很開心,新進來的“夏嬪”一肚子鬼心眼,身在曹營心在漢,一心想讓自己的兒子當皇帝,比原先的夏嬪有意思多了。
為了確保自己的安全,關芙不得不讓女官們盯著點,同時為了讓她們更積極地保護自己,又升了一批、提拔了一批女官。這才能安寢。
不過“夏嬪”一進來,還帶著兒子,各個裝聾作啞,懷抱希望自己真的有一日能夠生孩子的嬪妃們都亂套了。
連皇後都不能無動於衷了。
事實上最先坐不住的就是皇後。
她進來乾什麼的?生太子,生下一任皇帝的!
現在好了,冒出倆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玩意兒來,一心盯著她沒生出來的兒子的位置,還把不把她放到眼裡?
她將關芙堵在了寢殿了,十分悍勇地扒了他的衣服,實驗了一番。
最終頹然而坐。
“陛下,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