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去了足足三個小時。
可小妮子一點也沒有從融合奪舍中,蘇醒過來的意思。
這怎能讓許峰心安?
融合奪舍時間越久,越危險。
一個小時前,羅威利就暗示過許峰,做好趙靈兒蘇醒既暴斃的心理準備。
這不是什麼危險聳聽,對羅威利本人也並無好處。
對此,許峰一籌莫展。
他能怎麼辦?
許峰嘗試給陳慶海打過一次電話,但對方拒接,掛了他。
“我現在相信了,你師兄這臭脾氣,確實挺狂暴,真是一點也不怕我把他女兒怎麼樣。”
麵對許峰的吐槽,羅威利卻司空見慣道:“這時候,我師兄一旦服軟露怯,表示出擔心女兒,才是真危險,越是表現不在乎,你反而越不敢把他女兒怎麼樣。”
“他就真不怕我卸掉她女兒一條胳膊一條腿?”
“卸啊,在你抓住她那一刻,她被你殺了都在你一念之間,我師兄難道哭哭啼啼,跪地祈求你高抬貴手,你就不會殺了?”
許峰愣了愣,感慨道:“這父女倆脾氣挺像,都挺倔強。”
羅威利這話,聽起來有些殘酷,卻是不爭的事實。
想讓陳慶海那樣的人跪地祈求,完全是白日做夢。
“其實我當初也就是沒忍住……早知道這狗屁聖器這麼危險,我絕不會搶奪,現在陳島主能想辦法將聖器從丫頭體內取出,我謝他還來不及。”
聽到許峰這話,駕駛直升機的羅威利嗤之以鼻道:“這種話我勸你還是少說。”
“什麼意思?”
“當時在購物商場地下車庫外,假設我還沒有融合聖器,但我身上恰巧有一個聖器,你說我會怎麼辦?”羅威利言簡意賅的舉例。
許峰張了張嘴,陷入了沉默。
這是一個艱難的抉擇。
死亡還是生存,是一個大問題。
“聖器對那小丫頭,固然是充滿了無法預料的危險,但對你我,危險歸危險,關鍵時刻,是真能用來保命。”羅威利心情複雜的感慨。
聞言,許峰心情亂糟糟道:“行了,專心開直升機吧。”
開直升機當然不像開車那麼簡單。
不過整個南洋都是由眾多大小不一的島嶼組成。
羅威利這樣的有錢人,既為了找樂子,也為了偶爾方便自己趕路,不僅會開直升機,還能駕駛各種型號的船隻。
這給三人帶來了巨大便利。
茫茫夜色下。
直升機內短暫寂靜片刻後。
許峰後知後覺,忽然想起了什麼,道:“你們四方閣的高層被抓,難道內部沒有營救的定位追蹤手段嗎?”
冷不防聽到如此尖銳的問題。
駕駛直升機的羅威利卻麵色不變,淡定道:“有是有,但誰還沒點隱私,如果我私會情人,手機關機,難道四方閣也要興師動眾來營救我?”
似乎明白這個回答不能讓許峰安心。
羅威利繼續道:“隻有當我失聯超過12個小時,或我在被俘情況,主動發出求救信號,四方閣總部才能啟動對我位置的準確定位。”
換言之,這是一種被動追蹤。
羅威利可是四方閣閣主之一。
哪能沒點私人空間?
他不想啟動,不可能讓四方閣隨隨便便監控自己的一舉一動。
許峰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向前方駕駛位的羅威利,目光漸漸幽深了起來。
這裡麵包含一種可能。
縱然羅威利什麼都不做,隻要他被俘十二個小時,四方閣就能精準獲悉他的位置並進行營救。
羅威利認為自己在許峰手中活不過12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