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每個上門給孫子看病的醫生,都懷疑對方圖謀不軌,背後有陰謀指使。
好死不死。
許峰今天和鄭三通一起上門給索莫看病。
自然,他也被艾希托列入重點懷疑名單。
如果許峰能自證時最好的。
亦或者是,他能治愈索莫,艾希托也會暫時手下留情。
可如果許峰治愈不了艾希托的孫子呢?
殺個人而已。
尤其是在這荒郊野嶺的海灘上,對艾希托而言,差不多就像是隨意踩死一隻螞蟻。
“前輩,請冷靜,請聽我解釋。”
許峰急忙抬起手。
見狀,艾希托神情淡漠,居高臨下俯望許峰。
那臉上的表情,仿佛在說‘趕緊給我狡辯,看看你能編出什麼謊話來’。
“我們大夏有句古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現代法律也講究一個無罪推定,正所謂,懷疑一旦產生,罪名就將成立,想要讓一個無罪之人自證清白,是極其困難的。”
又是古語,又是現代司法哲學。
許峰看著艾希托那絲毫沒有變化的神色,誠懇道:“如果前輩執意讓我證明,自己背後沒有幕後主使,自己沒有不良企圖,這根本做不到。”
“沒關係,殺了你,一勞永逸,永絕後患。”
艾希托十分耿直,一點也不遮遮掩掩。
這讓許峰眼角狠狠一抽,麵露苦色道:“這麼說,今天唯有我能治愈令孫索莫,才有一條活路?”
“對,我之前說過嘛。”艾希托點頭道。
許峰腦筋轉動,腦袋微垂。
艾希托見狀,也不催促,反倒是饒有興致的眺望起了許峰身後的海麵。
不久,許峰開口道:“令孫索莫沒有病。”
這一次,變成艾希托神色一怔。
似乎有些錯愕。
隨即沉默不語,隻是用那雙漠然渾濁雙眼,調整焦距,微微俯視許峰。
“人體黃脈,不存在先天堵塞一說,至少以我的臨床從醫經驗來說,這就好比1+1等於3,根本不可能。”
深吸一口氣,許峰抬頭看向艾希托道:“但之前我對索莫診斷時,卻驚奇發現其黃脈堵塞,這隻有一種結果,後天人為。”
艾希托沒有言語。
而是輕輕頷首,示意許峰繼續。
見狀,許峰連忙道:“我認為,可以從兩個方麵下手,其一,前輩仇家暗害索莫少爺,其二,豪門內部傾軋,暗下毒手。”
對於如此勁爆推論。
艾希托本人心平氣和道:“可是索莫從出生起就有這問題了,換言之,如果黃脈毒素是人為造成的,如今也已經過去十六年了,如何找到凶手?”
嘿嘿,老東西成功被帶偏了。
許峰心中得意暗笑一聲。
臉上不動聲色道:“這當然很難,但這無疑是最有效治愈索莫怪病的方法,找到凶手,並拷問其是如何讓索莫黃脈堵塞……”
“不!”
艾希托搖頭道:“你是醫生,不是偵探,抓人查案拷問這些工作不用你來教我,你應該告訴我,如何重新疏通索莫淤塞的黃脈。”
“當然,這就涉及第二個救治方案,從病理學出發。”
許峰略作思索,真誠道:“七黃草搭配木心髓,通過三到五年持續溫養疏導,完全可以做到。”
至於如何去找七黃草和木心髓,那是你艾希托該考慮的事情。
反正許峰隻負責開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