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歲七拐八繞,輕車熟路摸到城守府,趴在牆上仔細聆聽了好一會,才輕輕跳到院子裡。
因為礦場的事,城主府的一眾人不知被押去了何處審訓。
庫房的鐵鎖被野蠻地砸開,東西亂七八糟丟的哪哪都是,值錢的全部被帶走。
柳歲就著蠟燭昏黃的光,目光一一掃過,最後定格在角落裡散開的棉絮上。
她尋到塊粗布將棉絮包好係在背上,在地上尋到了文房四寶,隻要能用得上的,一股腦全部塞到包裹裡。
“誰在那?站住!”
柳歲心中一緊,撒丫子就跑。
景昭辰麵色一冷,以極快的速度竄到柳歲麵前,手臂伸開,攔住了她的去路。
“城守府被朝廷查封,所有財物不日將押送上京,你好大膽子,竟敢夜闖盜竊!”
柳歲一個回旋踢,景昭辰輕鬆避開,手中折扇挑開她蒙著的黑色麵巾。
景昭辰瞪大眼,不自覺地後退一步。
眼前人濃眉上挑,尖齒從血盆大口呲出來,模樣甚是嚇人。
景昭辰揮扇,勁風在柳歲麵頰留下幾道血痕。
柳歲就地打個滾,腳下用力一蹬,靈活攀到景昭辰後背,用胳膊絞住他的脖頸。
“放我離開,這些不值錢的東西朝廷也不會要,全當救濟貧民百姓了!“
她纖細的手指才摸到景昭辰的咽喉,就被他一個背摔丟在地上,摔得好半晌沒能爬起來。
“又是你!你還沒資格與本王談條件!今夜不光東西不能帶走,命也得留下。”
柳歲被摔的七葷八素,心中大呼倒黴,怎麼又撞見這喜怒無常的爺了!
她身手再厲害,也到底沒內力,雲泥之彆,勝負顯而易見。
柳歲四下環顧,想著從哪開溜最合適。
一隻玄色金線繡祥雲的靴子踩住她,聲音是說不出的冷漠。“嗬,想跑?”
北風吹,戰鼓擂,號角已經吹響,她柳歲活這麼大還沒被人用腳踩過!
不爭饅頭爭口氣!
柳歲艱難伸出手拽住景昭辰的褲子,用儘全身力氣往下猛地一扯。
“哧啦——”
白皙筆直的大長腿裸露在寒風中!
夜太黑,看不到景昭辰的臉色,卻能感受到他身上濃烈殺意。
“你找死!”
柳歲眼一閉,心一橫,兩根手指勾住他的褻褲。
然後,往下一拉!
景昭辰慌忙攏緊狐毛大氅,就這眨眼的功夫,柳歲就勢在雪地裡打了幾個滾,擺脫了桎梏。
“狗男人再會!”
她爬上高牆,朝氣急敗壞的景昭辰擺了擺手。
“嘖嘖,個頭不小!”
就這麼一會,景昭辰裸露的雙腿已經麻木,寒風襲來,冷的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你千萬彆落在本王手裡,否則定剝了你的皮!”
暗衛們縮在牆邊,大氣也不敢喘。
完了,爺又被調戲了!
上回露了胸膛,這回。。。
總之爺算是被這女賊看了個精光!
景昭辰險些咬碎了後槽牙。
“無恥的死女人!竟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