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穩坐江山之後,忌憚鎮國公府,生怕他們會功高蓋主,故而重文輕武,使得邊境幾乎無可用將才。
後又用計,迫使同父異母的弟弟,也就是景昭辰接手明鏡司,成為他手中一把利刃,他希望他乖乖聽話,卻忘了他們之間隔著的殺母之恨。
他與母後處理事情十分隱秘,卻不想雁過留痕。
當年之事漸漸浮上水麵,真想遠比景昭辰想象中要殘忍的多,可他平靜的全盤接受了,一個字也沒多說。
柳歲知道,他這是對親情徹底絕望了。
信任了那麼多年皇兄,一夜間成了殺母仇人,換成誰一時也無法接受。
此記景昭辰雖身披雨衣,可錦服的衣擺早就沾滿了泥濘,長靴也濕透。
“對,這裡再挖深些!”
“那裡沙袋再多堆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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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歲看著他在雨中不停奔走忙碌的身影,輕輕歎了口氣。
長白眯著眼,手背在身後,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每個人出生都有自己該儘的使命,他就是個奔波勞碌命,最後死狀淒慘。”
見柳歲明顯臉色一沉,長白趕忙接著道。
“但你是他的變數,這也是上天早早定好的,你的出現將會改變他的一生。”
雨聲大的幾乎掩蓋了說話聲,柳歲卻依舊聽見他在耳邊絮絮叨叨。
“隻要你們願意,彆說那位置,就是這天下一統也非不可能,但為師瞧著你們倆都沒那野心,心氣也高,日後會有彆的造化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