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我不會有事,你彆時時掛心,有機會我會讓人傳消息回來。”
張氏把繡花針往發間戳了戳,半垂著頭,不叫柳歲看到自己已經紅了的眼角。
“二嬸知道,不管做什麼事之前,都要先顧好自身的安危,你若有點什麼事,二嬸......這心都要碎了。”
張氏哽咽著,淚滴到剛繡好的紅梅上麵。
柳歲順勢躺在張氏的腿上,伸出手替她把眼角的淚拭去。
“好二嬸,你說的我都記下了,保證安安全全的回來!到時還要給您帶時興的首飾,對了,塵兒和故兒的小金鎖送到了嗎?”
張氏含著淚,微笑著聽她在那碎碎念,卻是怎麼也聽不夠。
她沒什麼遠大的誌向,就想著替柳歲多分擔一些家務瑣事,她晚歸時替她留盞燈,餓時灶上永遠有熱湯。
從心底裡,她早就把柳歲當成自己親生的女兒,知道她要遠行,張氏已經好幾晚不曾闔過眼。
輾轉反側,生怕她磕著碰著。
柳平笑話她,說她杞人憂天,柳歲那麼大的本事,又服了雪魄丹,豈是一般人能傷到的。
可,她的一顆心就是怎麼也落不回去。
柳歲很安心,聞著張氏身上淡淡的皂角味,闔眸沉沉睡去。
張氏拿過一旁的木梳,一下下替她梳著及腰墨發,動作輕柔,生怕把她吵醒。
都說為母則剛,可她就是舍不得,一想到柳歲許久都不在眼前,淚就不受控製地落。
“人的緣分真奇妙,我擔憂你更甚自己的孩兒,如果你的母親真的不在了,我願當你的娘,隻要你彆嫌棄我沒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