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歲怔了怔,沒好氣白景昭辰一眼。
“油嘴滑舌!你如今這臉皮愈發厚了。”
景昭辰曲指在她腦門上輕輕彈了下,嗓間是藏不住的笑意。
“調皮,有這麼說自己夫君的嗎?”
他頓了頓,接著道,“未來夫君也是一樣。”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笑打鬨間,柳歲心中最後那點不安也散去。
夏日晴空明媚,天湛藍而深遠,陽光灑在不遠處的河麵上,泛金光。
映入眼簾深深淺淺的綠,就像是有人在天地間揮毫潑墨,描繪出一幅蔥蘢畫卷。
柳歲扶著景昭辰的手躍下馬車,揉了揉酸疼的腰。
馬車坐久了也是很辛苦的事,顛簸得人直想吐。
陽光炙熱,可他們依水而立,微風掃過,綠樹陰垂。
“歲歲,我們在這休息用點東西可好?”
柳歲盯著水中躍起的魚,“塗山下去捉幾條上來!”
盤在車頂假裝彆人看不到的塗山心下一驚,小心昂起頭。
“偷偷摸摸的跟來,以為我不知道?趕緊的,下水捉魚,要活的!”
塗山認命地爬下來,一路被陽光曬得蔫頭耷腦,早發現了,為何不讓它進馬車?
盤在車轅上也行啊,好歹有個遮陽的地。
它看一眼江風,晃晃腦袋,不行,它可不能和這渾身散發陰氣的人呆在一起太久。
塗山衝到水中,先是開心的遊幾圈,最後礙於柳歲的淫威,沒敢使大力咬魚。
這魚反正也逃不到入腹的命運,死的活著有啥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