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為有些尷尬,以這樣的姿勢見麵,對方還是個漂亮的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他與景昭辰一樣,都是在沙場上廝殺過的,很少接觸女子,唯一的一個是他娘在鄉下給他定下的,可惜,那麼好的女子卻因為沒錢看郎中死了。
所以這些年他一直都未再娶,倒不是說對那未過門的妻子有多深厚的感情,隻是從內心裡多少有些恐懼。
都說他命裡帶煞,他不能牽連人家姑娘平白無故丟了性命。
加上他是景昭辰的人,幾經輾轉才留在晏城,不大不小的城守一職,對於想低調的他們來說,剛剛好。
今晚十五,月亮高懸,屋頂上投下斑駁的光線,影影綽綽的槐樹怎麼都有些詭異。
“可不敢稱大人,您就叫我一聲方有為就好。”
景昭辰已經吃飽,懶懶的半撐著頭,鳳眸微微眯起。
“這明清你可識得?”
方有為點頭,“這可是晏城的名人,隻要有點錢的人家,都請他去做過法。”
他頓了頓,改趴為坐。
“說來也奇怪,這人是三年前出現在清明觀的,然後從前的老道長就突然不知所蹤,好端端的晏城三天兩頭的鬨鬼,隻要經他施法的人家,就再無怪事發生,所以那清明觀的香火一下就旺盛起來,不說逢年過節,就是平常,那香客也是絡繹不絕。”
景昭辰勾唇冷笑,譏諷掃一眼方有為。
“你在這也有五六年了吧,該查的事一件都沒頭緒,這不痛不癢的事倒是一清二楚。”
方有為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也不是,隻是線索總是突然就斷了,您今日也親眼看了孫員外這府邸,我的人不知折了多少,隻知有個暗室,卻不知入口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