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眼中湧淚捧著碗吃著她從未吃過的飯菜。她決定回家後好好的乾活,孝敬父母愛護弟弟妹妹,不再給老孫家做牛做馬了。
東方剛剛發白,院子裡的雞還在打鳴,夏母開門見門口站著孫文兵,頓時沒好氣道:“你來乾啥來了?”
“大娘,家裡的活等著春兒乾呢,我來讓她回去乾活。”孫文兵一臉的理所當然。
他早上還沒睡醒呢,就讓他娘打發來了,他肚子裡窩著火,埋怨夏春回家來乾啥,還得自己跑一趟。
夏劉氏想起夏春給孫家做牛做馬累的就剩一把骨頭了,再看孫文兵那態度,頓時也惱火了:“你回去吧,我們家春是不回去了,什麼時候你們有時間去民政局離婚去。”
孫文兵不可思議的看著夏劉氏:“啥,夏春她要離婚,連個孩子也不能生竟然還想著離婚?”
離婚孫文兵也想過,覺得離婚必須得自己提出來,現在夏家提出來了,他覺得很沒麵子。
“你沒聽錯就是離婚。”夏劉氏想出門見孫文兵當著路,推了他一把,差點把他推到。
孫文兵低著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轉身回家去了,連提也不提夏春了。
夏秋撇撇嘴看著孫文兵的身影,這個沒主見的男人肯定回家找他娘去了。
夏秋沒猜錯,孫文兵匆匆忙忙回家後就把夏春要離婚的事兒說了。
孫母根本不信,夏春那軟麵好欺負的性子要離婚,彆開玩笑了,要離婚早就離婚了,還能等到現在。
“娘,夏春她娘要離婚,我沒見到夏春兒。”孫文兵一臉的著急,夏春除了不會生孩子,各方麵都好,還聽話。
“真的?”孫母解下身上的的圍裙就往外走,“咱們去夏家講理去,閨女嫁給咱們家這麼多年,連個雞蛋也沒下,竟然先提出離婚,讓咱們老孫家的臉往哪裡放。”
孫母首先想到的是麵子,而不是兒子和夏春將來怎麼過。
被孫母這樣一說,孫文兵也覺得臉上沒麵子:“離婚就離婚,離婚後找個能生孩子的,看他將來不求著我。”
兩人生氣的走到夏家門口,孫母生氣的踹門:“夏春你給我出來,你個不下蛋的母雞,竟然有臉提出離婚,耽誤我們家小兵那麼長時間沒兒子,怎麼也要給損失費。”
夏秋環抱著雙手倚在門框上:“損失費,你們孫家還有臉要損失費,我姐給你們家做牛做馬,我是不是應該找你們要工資?”
“啊呸,給我們要工資,也要看看夏春敢不敢。”孫母掐著腰蹦了一蹦,麵上不屑一顧的表情不是瞎子都能看的出來。
“我姐不敢我敢,我姐嫁給你們家有八年了吧,這八年一天五毛錢,一年一一百八,零頭就不要了,八乘以一百八,是一千四百四十。
看在你們是熟人的麵子上,就給一千四百吧,真是便宜你們了。”夏秋語速飛快,快的讓人跟不上,等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夏秋已經拿出紙筆寫了一張字條。
她把字條遞給孫文兵:“這是欠條簽個字吧,兩年內還給我姐就行,不用太感激我。”
孫文兵生氣的把欠條揉搓成一團扔到彆處:“我們家不欠你們家錢。”
“是夏春欠我們家錢。讓她把錢還回來。”孫母氣鼓鼓的看著夏秋,這個小姑娘伶牙俐齒的,每次她都不是對手。
“哦,我姐拿了你們的錢?我怎麼聽說你們把我姐的嫁妝都花了。”夏秋冷眼看著孫母兩人,“婚姻法好像有規定,男女雙方離婚了,財產平分,不知道我姐應該得到多少?”
“我們孫家的東西都是我們孫家的,任何人都不能分走。”更何況是夏秋那不下蛋的母雞呢。
“這可不是由你說了算,你要是不同意,到派出所跟警察同誌說理去,順便讓他給你普及一下咱們國家的法律。”夏秋好笑的看著孫母兩人。
孫母嚇得縮了縮脖子,她可不願意進派出所。
“夏春既然想離婚,讓她自己出來說話。”孫母知道不是夏秋的對手,所以想嚇唬一下夏春。
“我姐去醫院看病了,這些年在你們家虧了身子,她不能生孩子都是你們孫家作的,怨不得彆人。”夏秋看向一旁的孫文兵,彆有深意道:“這事兒根本不是我姐的問題,是你兒子有問題。”
“我撕爛你的嘴。”孫母見夏秋說孫文兵有毛病,衝過去就想打夏秋。
“想打人問問我手裡的菜刀。”夏秋連忙從身後抄出一把刀,鋒利的刀刃對著孫母。
孫母頓時不敢動了,膽怯的看著夏秋:“你這是想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