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兒子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大兒子住新房,小兒子不能住舊房子。
“這,”夏劉氏一時拿不定主意。
“娘您就接了吧,嬸子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錢算借的,到時候能不還嗎。”夏秋接過錢放到桌上,“我去找紙筆打張欠條。”
李母心疼的看著那些錢,暖了好些天,回去就回去吧,本來也不是他們家的錢,留下五百已經有點說不過去了。
“欠條就不用打了吧。”夏劉氏不讚同道,都是一家人,打欠條生分了。
“這欠條必須打,娘您想啊,這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何況這錢是我們給我姐的。”說著夏秋出去了,就算五百塊錢不還,她也讓他們打個欠條,以後做事兒的時候想想這欠條。
“欠條應該打。”李母違心的說著,不過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還這五百塊錢,她就是沒錢,夏夏和夏家人還能把自己吃了嗎。
李誌宏去西屋給夏夏收拾東西,夏夏早就把她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了,少了五百塊錢她冷眼看向李誌宏:“你們回去吧,我不回去,有時間咱們就去離婚。”
她就沒見過這樣的人,說好給錢的,末了又扣了四分之一。
“那些錢咱娘說是借咱們的。”李誌宏低頭歎息道,他心裡也清楚,這五百塊錢是沒影了。
李誌宏本來不同意的,李母說李誌宏有了媳婦忘了老娘和兄弟了,罵他沒良心,她說著說著就在地上撒潑,他能有啥辦法。
“說的好聽是借的,好吧算是借的,那她說什麼時候還了嗎,我就沒見過你們李家這樣的人,明明是我們家的錢,非要占點。”夏夏坐在床邊抱著孩子狠狠地說道。
“你小聲點,彆吵到孩子。”李誌宏寶貝的看著自己睡的香甜的兒子。
“自從有了兒子後,你就隻關心你兒子,把你兒子抱走吧,反正我是不會回去了。”夏夏生氣的把孩子給李誌宏。
李誌宏連忙小心接住,賠笑道:“看你說的,要是沒有孩子媽,我怎麼可能喜歡兒子,還不是因為這是你生的我才稀罕的。”
李誌宏鬨了一個大紅臉,兩人結婚到現在,他就沒有說過情話,天天一個人睡覺的日子真苦,他也想把老婆哄回去。
夏夏嬌嗔的看著李誌宏:“死樣,跟誰學的,不正經。”
“怎麼不正經了,我說的是實話。”李誌宏心裡甜如蜜,原來夏夏喜歡這話,反正說話不要錢他就多說點。
“我知道你這些年嫁給我受委屈了,這次拿到錢我就蓋房子,按照你的想法蓋,你說蓋啥樣的就蓋啥樣的,分家後家裡大小事都由你說了算。”
夏夏感動的想哭,這個嘴笨的男人居然說出這樣的話,她上前摟著一大一小的兩個男人流下了幸福的淚水。
隻要自己男人能理解自己,就算吃再多的苦她也願意。
夏夏最後跟著李誌宏回家了,夏秋用自行車把他們送回去的,一路上夏秋對夏夏道:“要是過的不開心就回來,咱們家能養得起你們母子。”
“秋兒,你姐會高興的。”李誌宏打斷夏秋的話,他剛把人哄好還沒到家呢,小姨子就讓老婆離家,這怎麼可以呢。
“高興啥,連個像樣的屋子也沒有,一家三口擠一個屋裡。”夏秋不樂意的看著李誌宏。
李誌宏看著老實巴交原來也是個疼媳婦的,這就成。
“回去就蓋房子。”李誌宏道,整天在一個院子裡雞飛狗跳的,還不如分開呢。
天氣一日熱過一日,在夏秋和林雲峰的期盼中,高考終於來臨了,想起最近發生的糟心事兒,兩人都覺得堵得慌,幸虧高考前都解決了,不然考試都不能安心呢。
夏秋和林雲峰精神充沛鬥誌昂揚的進了考場,第一場考的是語文。
她出了考場等在一中學校門口,不多會林雲峰從考場裡走出來,他的臉色不太好。
夏秋心一沉,難道考砸了,不應該,這題目他們很多都做過類似的。
林雲峰走到夏秋跟前道:“我有一道題沒寫上。”
夏秋笑了,道:“不就是一道題,你沒寫上彆人也沒寫上,我見你臉色不好,以為你全都沒寫上呢。”
“那首詩我背過,可考試的時候怎麼也想不起來了,你說氣人不氣人吧。”林雲峰氣鼓鼓的說道。
“哪首詩?”夏秋好奇的問,今天的語文詩詞不少。
“就是王勃的那首詩。”林雲峰腦子突然開竅道,“我現在想起來,就是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
夏秋笑了笑:“其餘的都寫上了就行,就這一個沒事兒,我看見好多同學都空了很多,顯然很多都不會。”
夏秋覺得他們肯定能能考上好大學,可是夏秋忘記了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我也看見了,就是覺得可惜,明明背過卻不會。”林雲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