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落榜了, 夏春和夏夏都來安慰夏秋,就連在學校上課的夏冬都回來了。
夏冬知道夏秋落榜先是不信,他三姐的能力他可是知道的,學校老師不會的題目她都能做出來, 怎麼可能落榜呢,是不是發揮失常了。
夏秋見家裡人擔心, 反而安慰大家道:“你們不用擔心, 我知道自己考什麼樣, 我有辦法上大學。”
“你有啥辦法,難道跑到大學的學校裡告訴老師們你學習很好, 讓他們把你收了, 你覺得這事兒可能嗎?”夏冬直接道, “不行明年再考一次吧。人家梁灝八十二歲才考上了呢。”
“小弟說的對。”夏春關切的看著夏秋。
夏春這些日子在城裡吃的好睡得好, 臉上漸漸有肉了, 身材也圓潤了些,整個人看上去氣色非常好。
夏夏抱著兒子一邊逗弄一邊勸道:“不行咱們就再來一年。林雲峰呢?”秋兒都傷心成這樣了, 她難道不來勸說麼。
幾雙眼睛都看著夏秋, 夏秋搖搖頭道:“他把我送回來後就走了, 應該是回家了吧。”
“他咋說?”夏春著急道,她聽父母說過林雲峰要是考上了要娶秋兒呢, 要是秋兒結婚了是不是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他想儘快結婚, 但是我沒同意。”夏秋道。
“算他還有良心。”夏夏撇撇嘴道, “你咋不同意呢?”
“上大學是我的夢想, 再說我覺得我能考上。”夏秋歎息道。
夏春幾人準備說夏秋幾句的時候, 林鐵頭在門外喊人:“有人在家嗎?”
“誰啊?”夏冬已經跑到門口了,見是林鐵頭客氣道:“大爺來了,有事兒嗎?”
“沒事,我聽說你爹摔了腿,所以特意來看看。”林鐵頭手裡提著兩斤紅糖有些不好意思了。
今天來的不是時候,夏家的幾個孩子都在呢。
“大爺進來吧。”夏冬把林鐵頭迎接屋內,夏德福拄著拐走到林鐵頭身邊道:“老哥來了?”
“來看看你,你在醫院的時候我就想去,可是沒騰出空來,這不今天有時間了來看看。”林鐵頭扶著夏德福讓他坐到椅子上,“這腿沒事兒吧。”
“沒大事兒,就是一段時間不能乾活了。”夏德福可惜道。
“這腿沒事就好,彆的你就不要瞎想了,好好養傷。”林鐵頭道。
夏劉氏給林鐵頭倒了一碗水,裡麵有紅糖,林鐵頭看著自己旁邊的紅糖有點不好意思:“白開水就行,喝紅糖水破費了。”
“你上門是客,哪能讓你喝白開水。”夏德福道。
夏劉氏看了眼虛偽的林鐵頭,是的,她現在覺得林鐵頭虛偽,他早不上門晚不上門,偏偏這時候上門,肯定不是專門看孩子他爹的。
“其實我今天來還有其他事兒呢。”林鐵頭抽了一口旱煙道。
“有啥事你就說,咱們做兄弟那麼多年了。有啥不好說的。”夏德福彆有深意的看著林鐵頭,他心裡猜測是不是跟秋兒有關係。
“雲峰和秋兒兩個人的婚事兒,”林鐵頭覺得自己不厚道說不出口,可是為了兒子的將來他必須要說,他抬頭看向夏德福和夏劉氏道:“你們有啥意見沒?”
“我們能有啥意見,隻要兩個孩子同意,以後日子過得和和睦睦的就行了。”夏劉氏快速搭話道。
“這,”林鐵頭有些為難。
“老哥還要說啥?”夏德福笑了笑道,“這可不像平時的你,有啥話就直說,咱們都是多年的好兄弟了。”
林鐵有隻顧著抽煙,夏德福都提醒他兩次了,他們是多年的好兄弟了,自己要是做的不地道,是不是會被人戳脊梁骨。
他想讓夏家人提出來,可是夏家人跟裝糊塗就是不說,算了當壞人就當壞人了,為了兒子以後也值了。
林鐵頭又抽口煙道:“雲峰那孩子考上了首都的大學,秋兒落榜了將來兩人的日子怎麼過呢,彆再耽誤了秋兒。”
林鐵頭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夏德福和夏劉氏也不能裝傻,夏德福認真的看著林鐵頭:“你今天來是來退婚來了?”
“咱們兩家一年前不就沒有婚約了嗎,你今天又上門退婚,想給你們家臉上貼金啊。”夏劉氏彎腰把紅糖水端走了,走到門口往院子一潑,冷聲道,“我們家的水給人喝的。”
這句話是罵林鐵頭不是人呢,林鐵頭麵子上有些掛不住,起身抽口煙就往外走,他們和夏家的關係算是徹底斷了。
“你先等等。”夏劉氏把林鐵頭喊住,她跑到桌上把紅糖提在手裡道:“把你的東西帶走,我們家吃不起你們家的東西。一個個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看了。”
林鐵頭接過紅糖氣鼓鼓的走了,他不跟一個婦道人家一般見識。
夏秋從西屋內跑出來對著林鐵頭喊道:“大伯是不是覺得我沒考上才來退婚的?”
這話問的林鐵頭臉上泛熱,要不是常年乾活臉黑,他的臉肯定是紅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