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1 / 2)

你也會有人嫉妒 餘姍姍 10525 字 4個月前

Chapter26

之昀內部會議討論的最終方案,很快就傳到薑家其他人的耳朵裡,薑禹沒有過多解釋,隻點到為止的提了幾句,用事實打了薑朔的臉。

而在薑家看來,這次的事薑禹也是左右為難,一方麵說服了蕭綺,幫薑禹送進來的人說了不少好話,另一方麵又在穩固大局和外麵的風言風語,勉強“保住”邵曉菲,他也是儘力了。

總而言之,邵曉菲和許焉公開競爭的決定已經落下,再難更改,因為網上的傳言,薑朔必須避嫌,這倒不是他自己怕被人說,“風流”本來就是他的一貫作風,而是薑維明發話了,讓他這段時間老實點。

等薑禹從薑家大宅回來之後,蕭綺還順便八卦了一下薑家內部的意見。

事實上她已經看出來了,今天薑禹心情很好,想必薑朔被教訓的很慘。

薑禹說:“前段時間,因為裡繪前任老板出事,不是差點連累到薑朔麼,他還在爺爺麵前保證了,說一定會洗心革麵,專心在事業上。結果今天來了這麼一出,爺爺知道了很生氣,說他之前的話都是在放屁。”

薑老爺子的斥責還是小事,最主要的是因為給老爺子留下一個玩物喪誌、因色誤事的印象,這是很難洗刷的。而有些忌諱一旦犯了,就會直接影響到切身利益——此前,薑老爺子才暫緩讓薑朔接受互聯網公司的決定。

其實類似的事在商圈也不是沒有過,就因為在“色”字上看不開,繼承權和財務自由全都受限,成了外人眼中的“空殼豪門”,靠領取家族信托基金來維持奢華生活。

前車之鑒呐。

蕭綺笑了幾聲,倒了兩杯酒出來,便一邊喝一邊觀察著薑禹。

薑禹神情額外放鬆,進門後隻脫掉西裝外套,拉鬆了領帶,就靠在沙發裡。

蕭綺品出一點不同以往的味道,便直言道:“我一直以為,你對這個弟弟,雖然說不上愛護,但一定是容忍的,謙讓的。”

薑朔抬眼。

蕭綺又道:“可這段時間我才發現,你不是這麼想的。”

薑禹喝了口酒,目光深沉,忽然這樣問:“如果要養出一個白眼狼,你認為需要幾個步驟?”

蕭綺一頓,回答道:“捧他,寵他,誇他,所有人都圍著他轉。這樣長期縱容,會令他變得自戀、自負、自大,不明白什麼叫感恩,什麼叫來之不易,還會覺得一切都是應該的。”

“這部分不需要我做。”薑禹笑道:“我隻要保持沉默,持續地容忍、謙讓,不去提醒,就夠了。”

這一次,蕭綺不說話了。

隻聽薑禹說:“其實人都是自私的,沒有人會從骨子裡欣賞他人,人的本性就是嫉妒、摧毀、攻擊,還有你剛才說的自戀、自負、自大。是教育讓我們學會了放下骨子裡自私的東西,放下偏見,去看到和接納他人的優點,學會互相欣賞,互相尊重。其實這個道理是我的父親應該教薑朔的,可他沒有做到。當然,我也可以站在哥哥的角度,肩負起父親的責任,可我做不到。我隻需要冷眼旁觀,就知道總有一天,我父親是會後悔的。”

其實蕭綺一直都知道,薑禹這個人絕對不能和善良掛鉤,他身處的環境也不允許他善良,不允許他做東郭先生。

隻不過長久以來,他給人的感覺都是謙和的,甚至可以說是謙謙君子,當然那隻是表皮。

他骨子裡的腹黑,他對人性的洞悉、研究,他對大局的把控,這些才是真正的他。

蕭綺說:“以薑朔的思路,他一定會覺得是你在暗中下套,就和上次一樣,利用程堯東來做事,表麵上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薑禹笑道:“他的確是這麼認為的,可我沒有解釋。”

蕭綺點頭:“也是,當初原本要和你相親的人是蕭歆,後來變成了我。就因為這件事,蕭歆和我一直不合,她還把你的聯係方式拉黑了。所以在你們家看來,這次的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你授意蕭歆搞了小動作,多半就是兩個女明星有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引起了戰爭,還不小心連累到薑朔。”

薑禹隻道:“他若是和邵曉菲無關,若是沒有插手之昀的內務,又怎麼會被連累?我從沒有主動出手害他。”

“可在他看來,你的存在就是一種‘迫害’。”蕭綺說:“有些人的想法就是這樣扭曲。”

幾秒的沉默,薑禹喝掉最後一口酒,又延續剛才的話題說:“我之所以不解釋,不是因為蕭歆。”

蕭綺問:“那是因為什麼?”

薑禹放下杯子,微微笑了:“薑朔和我有恩怨,全家人都知道,而且有一次他喝了酒,就借酒撒風,指著我罵得很難聽。其實那次就可以說是撕破臉了,但我當時什麼都沒說。”

蕭綺怔住了,這件事她毫不知情。

薑禹繼續道:“以前我們之間就算有不合,看在長輩眼中都是小孩子的‘推搡’。其實我一直在等,等有一天薑朔衝昏了頭腦,當著所有人的麵跟我發生衝突。隻有這樣,才會給長輩們留下一個深刻印象,讓他們知道我們之間不隻是競爭關係,還因此撕破過臉,有成見,有化解不掉的矛盾。”

蕭綺瞬間明白了:“這樣一來,當以後薑朔再因為什麼事來針對你,或者去長輩那裡說你的壞話,長輩們就會認為,那是因為有‘舊仇’在先,薑朔對你耿耿於懷。那麼無論他說什麼,都會被視為是對你的偏見和誤解。反過來,你對他的態度卻一直沒有變過,你依然在忍讓他。”

薑禹歪倒在沙發上,臉色有點泛紅,他是很容易就上頭的體質。

他聲音很低:“經此一事,他應該能老實幾天了。”

蕭綺看了他一眼,便起身去浴室擰了一條濕毛巾出來。

她將濕毛巾遞給他,他胡亂在臉上擦了兩下,她隻好接過來,替他擦拭。

薑禹握住她的手腕,帶向自己的脖頸。

他半睜著眼,透著紅暈的臉,散發出一種誘人的味道。

他的嘴唇也很紅,一張一合間,這樣問道:“有沒有覺得我很卑鄙?”

蕭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搖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若是把心思和方向擺正了,以他的聰明,完全可以做出一番氣象。”

話雖如此,但有一層意思蕭綺卻沒說。

她雖然不覺得他卑鄙,並且將此認為是一種自保,卻覺得他有些陌生。

她甚至在想,到底是他變了呢,還是他一向如此,隻不過因為善於隱藏,因為平時就是個話少的人,不易顯露,還是說因為她對他一直是戴有濾鏡的?

蕭綺想得入了神,直到薑禹將她拉進懷裡,她就勢躺下來。

兩人一同擠在沙發上,衣服皺了,腿也糾纏在一起。

薑禹噴出來的呼吸很熱,熱得燙人,滑過她的皮膚,令她很快就出了一層薄汗。

也不知什麼時候,他的動作帶了點急切和強迫。

他過去很少這樣,可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了,好像文明的外衣正在一點點撕開、退掉,露出包裹在裡麵的真實。

而這一麵,似乎是黑暗居多。

蕭綺徘徊在陌生和刺激中間。

她有些好奇,甚至覺得有趣,可她卻又本能的認為,那一麵不能輕易放出來,除非她能知道那些東西放出來以後,該如何關回去。

但無論如何,眼前這個更為複雜的薑禹,已經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就像是認識了一個新情人,她不介意先嘗嘗味道。

兩人就在沙發上胡作非為了一番。

儘興過後,蕭綺回屋洗了個澡就睡了。

她不知道薑禹什麼時候上床的,反正她是累了,而且入睡很快。

半夢半醒間,她感覺到薑禹從身後摟住她,他們的懷抱很契合。

她舒服的縮了下脖子,不會兒就進入夢鄉。

……

……

蕭綺又在夢裡見到了薑禹,而且還和當年相親的事有關。

薑家和蕭家決定聯姻了,兩家讓小輩相看了一番,雖然沒有明確要求說,必須要是誰和誰配對,但兩家家長還是給了建議,讓薑禹和蕭歆先相處看看。

其實這層暗示已經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