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1 / 2)

蕭綺問:“是因為你不喜歡我?”

忙碌了一天之後,蕭綺到會所放鬆。

她白天沒怎麼吃東西,到了會所才叫了點吃的。

程堯東走進包間時,蕭綺正吃到一半,胃口極好,見到他也隻是抬了下手。

程堯東隻叫了喝的,就坐在一旁刷手機,直到蕭綺吃了八分飽,服務員將碗盤撤下。

程堯東評價道:“胃口不錯,看來麻煩都解決了。”

蕭綺:“外麵的事不用我操心,自有公關處理,部門裡安撫得差不多了。”

程堯東接道:“看來是虛驚一場。”

“我可不認為是虛驚。”蕭綺說:“有些事情,有些關係已經改變了,回是肯定回不去了。”

說到這,蕭綺搖頭一笑:“我真是不懂,如果是為了各自的利益和立場而掐架,我還能理解。但網上那些人是怎麼回事,不管之昀有沒有垮,他們都不是利益既得者,為什麼這麼閒?真是哪個年代都不缺憤青。”

程堯東邊聽邊倒出兩杯酒,並舉起杯子和蕭綺碰了一下:“這就是人性。”

蕭綺喝了口酒,問:“尚坤怎麼樣?”

程堯東說:“中層以下也有一些聲音,質疑和之昀的合作。但隻要不影響大家掙錢,高層們的態度就不會變,已經都處理好了。”

其實這次平息輿論,尚坤也程堯東也出了些力,畢竟同坐一條船,而且這件事又有尚坤的設計師Jeff從中作梗,尚坤理虧。隻不過這件事尚坤內部還沒散播開,下麵的人仍處於不明真相當中,但也有少數知道兩家設計部一起度假的人,保持著頭腦清醒,小聲懷疑過會不會和自家有關,可彆鬨到最後是左手打右手。

至於薑禹那邊,一句問責都沒有,隻就事論事說合作會繼續,隻要不影響兩家的利益,這些細枝末節翻篇就好。

站在某個角度看,這是薑禹的大度,以和為貴,可換一個角度,卻是啪啪打尚坤的臉。

蕭綺隻說:“無論如何,日後合作照舊,有什麼宣傳,兩家互相配合,出了事不要互相扯後腿。”

程堯東:“這是當然。”

蕭綺笑了下,笑容又很快消失:“那該處置的人,處置了麼?”

程堯東:“過兩天就會發內部通報,所有人都會知道這次是‘內鬼’搞事,以後這個人在行業裡就臭了。”

蕭綺沒接話。

她倒不是同情Jeff,怕就怕這個人狗急跳牆。

一個人如果什麼都失去了,也就什麼都能豁出去了。

程堯東這時問:“那個苗新宇呢?”

蕭綺說:“經此一事,他會收斂了——尤其當他看到Jeff的下場。現在麼,還會暫時留著他,有助於內部競爭,就當他是鯰魚好了。”

蕭綺指的是鯰魚效應,將鯰魚和充滿惰性的沙丁魚關在一起,沙丁魚為了躲避鯰魚攻擊,就會拚命躲避,保持活力。後來這種手段經常用在企業管理上。

程堯東又問:“那麼薑禹呢?”

蕭綺:“他很好啊,一切都在控製範圍內。”

程堯東意有所指地笑了笑。

蕭綺見狀,說道:“要說什麼就說,彆玩這套。”

程堯東又和她碰了下杯:“我還以為你很了解他,不需要我多嘴。”

蕭綺:“可能我當局者迷呢,而且我還不知道你具體指的是什麼。”

程堯東和蕭綺的目光對了一瞬,這才說道:“其實他知道身邊哪個人是薑朔安插的,可他一個都沒有動。”

蕭綺:“嗯。”

這件事她也問過薑禹。

程堯東又道:“薑朔自以為高明,可以操縱那些內鬼,給薑禹製造麻煩。但反過來,薑禹也可以遙控他們,掌握薑朔的行動。事實就是,每一次事情出來,表麵上看都是之昀受損,可實際損失到底有多大,似乎都是重拳出擊,最終卻打在棉花上。事情發展到最後,吃暗虧的反而是薑朔。”

之昀並非表麵受損,程堯東的說法不能說全對,但也是有道理的。

蕭綺問:“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程堯東:“其實以薑禹的眼界和能力,他完全可以將這些人清除乾淨,甚至可以做到防患於未然。就算有遺漏,也不過就一兩個小蝦米。可薑禹呢,他身邊養了一群薑朔的人,這麼多人弄他一個都沒成功,我隻能說,他是個深諳人性弱點的成功商人。不說手段,就說這份膽識,起碼我是做不到,我恐怕連睡覺都不踏實。”

蕭綺:“你是說,他的‘放任不管’才是高明之處,不管薑朔送來多少人,他都能消化。”

程堯東笑道:“我隻能說,很慶幸和他是合作關係,而不是敵人。”

蕭綺卻沒接話,不知道想什麼。

程堯東觀察片刻,又道:“我隻是個外人,你們兩人的事沒有我表態的餘地,但我還是很好奇,你沒有同意複婚,是不是也出於這層考慮?”

薑禹提議複婚的事瞞不住,蕭家知道了,蕭歆就告訴了未婚夫,而她未婚夫是程堯東的表弟。

程堯東就差直接問了,有這樣一個心思深沉的枕邊人,蕭綺的心理素質得多過硬?

蕭綺是距離薑禹最近的人,這種距離感不隻是生活中,還有心理距離,起碼和他的家人比,她更像親人,而他又沒有知己好友。

然而即便是蕭綺,有時候也難以看明白他。

她甚至產生過一些荒謬的想法,如果當她和利益發生衝突了,擺在同一個天平上,薑禹會怎麼選?

不過這種想法也隻是生出一瞬,因為發生可能性極低,他們根本沒有發生利益衝突的契機,就算真的發生了那萬分之一,以薑禹的為人,多半也會找到一個平衡點。

蕭綺安靜了好一會兒,直到程堯東再次開口,將她的思路打斷:“我能不能再好奇一件事?”

蕭綺:“要是不讓你問,你是不是能憋死?說吧。”

程堯東:“你知不知道外麵有很多人都在好奇你們的關係?”

蕭綺不懂:“好奇的點是什麼?”

程堯東:“你是有過幾位前任,可薑禹除了你之外,似乎是白紙一張。聽說他在學生時代就很難接近,唯一接觸的異性就是你。你到底用了什麼招數,能把他哄得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