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綺:“說說嘛,我好奇。”
薑禹頓住了。
蕭綺:“乾嘛這麼看我?”
薑禹半真半假地笑道:“老婆有點可愛,不想說,隻想做。”
蕭綺推開他的臉:“不要轉移話題,快說!”
薑禹的吻落在她脖頸上,最終歎了口氣,就著這個姿勢道:“還記不記得有一次在薑家,咱們在屋裡,我父母在走廊,他們吵了一架,你陪我聽了全程。”
蕭綺自然不會忘,那件事彆說是薑禹了,連她都遭到強烈衝擊,即便隔著一道門板也能感覺到他們的火力。
那根本不是夫妻,而是“仇人”。
薑禹:“雖然你可能並沒有太在意,但在我心裡,我很慶幸當時有你在。”
蕭綺一時接不上話。
薑禹的鼻子就貼在她的鎖骨上,呼吸一下下撫過皮膚,兩人的身體也隨著呼吸的頻率緩慢起伏,逐漸達到同一節奏。
很奇怪,薑禹明明沒有說情話,沒有甜言蜜語,就隻是語氣平淡的陳述過去的一件小事,可她聽了卻覺得心裡一酸,好像被這話的分量壓住了,有點開心,也有點揪心。
蕭綺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一手在他脖子後麵輕撫著。
薑禹目光深了幾分,可蕭綺看不到。
他手上也緊了幾分,她叫了聲,叫他放鬆力道。
薑禹這才閉上眼深吸了口氣,嘴裡呢喃了一句,但她沒聽清。
蕭綺說:“看看你現在這麼容易‘衝動’,和高中時的你簡直是判若兩人啊。”
薑禹問:“在你眼裡,我那時候什麼樣?”
蕭綺說:“很高冷,不愛笑,惜字如金,對誰都是愛答不理的。不過你也確實有驕傲的資本,隻是你越是如此,就越會激發出女人勝負欲,想要把你拉下來,看你跌落在泥潭變成舔狗的樣子。”
薑禹沒有立刻接話,而是將蕭綺的用詞放在舌尖品了品。
隨即他若有所思道:“那現在跌落了,你也會在泥潭裡陪我麼?”
蕭綺不禁頓住,在感受到他雙手的意圖時,說:“怎麼什麼話題你都能拐到這裡呀,滾泥巴很好玩麼。”
薑禹親上她的耳垂:“其實我那時候不是故意要冷著你。”
蕭綺一手落在他的耳垂上,像是在揉,卻也有掐的嫌疑:“那是為什麼?”
薑禹依然垂著眼,睫毛落下,遮住了眼底的色澤:“因為我知道,陌生人所謂的喜歡都是被這副皮囊迷惑了。連我父母都不是真的愛我,何況是外人。每當有人對我表達好感,我都會想,無緣無故的憑什麼呢,來得這麼容易,大概也會輕易溜走。”
蕭綺動作停了。
她沒想到薑禹會說出這樣的答案,聽上去有些“自卑”,也透著悲觀。
蕭綺不禁放輕了聲音:“你怕我對你的感覺,也隻是一時興起,轉瞬即逝?”
薑禹終於抬眼,眼神雖深沉,卻帶著笑意:“沒關係,隻要我的感覺還在,就行了。”
蕭綺接不上話。
誰知薑禹忽然說道:“晚上咱們都沒在家吃。”
蕭綺:“嗯,所以呢?”
薑禹:“所以,那張餐桌今天還沒用過。”
蕭綺:“……”
下一秒,屋裡就響起她的叫聲。
“薑禹,你個神經病!”
……
時間緩慢從指縫溜走。
又過了數日,蕭綺忽然接到一條來自陳炘的微信。
算算日子,他早該出差回來了,但他一直沒有聯係,想必對他來說,吃不吃那頓飯根本不重要,她這個人也不重要。
可就在蕭綺即將淡忘的時候,陳炘忽然發來這樣一句:“抱歉,出差回來之後還有一些善後工作,剛有時間歇兩天。”
蕭綺先回了個笑臉,隨即問:“明白,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請你吃飯表達感謝呢?”
陳炘:“當然,說感謝嚴重了,就當是敘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