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青銅找來的女醫?
賀景硯全身的意識都集中在兩人肌膚緊貼的手腕處,他明白這位女醫是在為自己把脈。
思及此,他渾身的防備才鬆懈了下來,心中也不免對青銅生出了些許的責怪。
男女大防,他從不喜女人近身,青銅怎可隨意安排一位醫女來為他診治?
這豈不是哪裡都容易被看了個遍?
可賀景硯又是驟然聽見了青銅的聲音:“夫人,是屬下今早喂藥時,發現主子的眼球微微動了動。”
“這可是個好兆頭啊!您放心,他一定能醒的!”
夫人?
什麼夫人?
誰的夫人!?
賀景硯被青銅的話炸得七零八落,他呼吸一窒,渾身又是在一瞬間緊繃了起來。
宋熹之瞧著青銅亮晶晶的眼眸,隻是輕輕嗯了一聲。
她覺得這大概是青銅得知她失了管家之權的安慰。
畢竟她剛剛把了脈,卻不見與從前有什麼不同。
她緩緩鬆了賀景硯的手腕,又是順手在他的手臂上掐了一把。
硬邦邦的,哪裡像是個有反應的活人?
不過她盯著賀景硯那張如玉的臉,伸手撫上他墨黑的鬢發,又是一點點下滑,來到了殷紅的唇瓣處。
宋熹之看得有些恍神,她不受控製咽了咽口水,隨後又是給了青銅他們一顆定心丸:
“你們放心,無論外頭發生了什麼事情,無論我受了什麼委屈,我都會陪著他的。”
畢竟這麼好的軀殼,又是俊朗又是威猛,還能予取予求,天底下再沒有這樣的好事了。
若是舍棄豈不可惜?
青銅幾人聽見這話,才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隨即便聽宋熹之突然嚴肅的開口。
“你們先出去吧,為我拿來銀針,我要趁熱打鐵,深度為夫君治療,讓他快快醒來。”
她的話落地,偌大的臥房便陡然安靜了下去。
賀景硯清晰的感受到那隻柔軟的手,從他的臉頰一點點往下遊走,他渾身都滾燙了起來,隻覺得大腦幾乎是一片空白。
如此孟浪,如此唐突……
還從未有女子對他做過這樣過分的事情!
啪嗒一聲,是衣裳扣子解開的聲音。
賀景硯隻覺得胸膛一涼,他想要起身反抗,可沉重的四肢卻又在宣告他的無路可逃。
他隻能感受著自己渾身都在戰栗,心跳猶如擂鼓。
那雙手在他的胸膛上遊來遊去,真的是在為他施針嗎?
宋熹之剛把賀景硯的扣子解開一半,便瞧見他漲紅的胸膛,就連脖頸都浮起了一層粉霧。
她動作一頓,眼眸裡升出了幾分狐疑。
宋熹之將手心貼在了他的額頭處,臉頰也靠在了他的臉上:“身體這麼燙,難道是發燒了?”
賀景硯的急速跳動的心臟突然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