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劉俊傑突然回來,姐妹二人的‘關心’也終止,張秀蘭也是從鄉下過來的,人生地不熟的,劉家自然不可能將人趕出去,況且還是張春英的堂妹。
好在劉家是三間臥室,將姐妹二人安頓在客房。
劉父轉業後被安排在了林業局工作,平時很少在家,多下去檢查工作,劉俊傑高中畢業後下鄉做知青,也是在東北那邊,所以這幾年一直是劉母一個人在家。
國家恢複高考,兒子考上大學回來了,劉母高興,原想著一家人團聚,再給兒子找個好的對象。
結果沒幾天,張春英就上門了。
晚上帶上門,劉母不說話,隻是不時的歎氣。
劉父湊到妻子身邊,攬住妻子的肩,將人帶進懷裡,“委屈你了。”
劉母笑著說,“委屈什麼。當年如果不是張國民,咱們一家也不會像現在好好的。”
劉父說,“宛玉,當年我看中的就是你這點,看大局又心軟。”
賴宛玉笑著調侃,“按你這麼說,如果我今天埋怨你,豈不是讓你失望了?”
“怎麼會,你怎麼樣,在我眼裡都是最好的。”
劉母笑了,心裡的那點不快,此時也散了,她說起正事來,“今天的事你也看了,你怎麼看?”
劉父說,“我看姐妹倆都沒說實話。”
劉父是什麼出身,部隊裡的偵察兵出身,什麼人一眼不說看透,也能看個七七八八。
他說,“春英有主意,也沉得住氣,談吐舉止看得出來是個好孩子。她堂妹眼珠子活,一直就心眼多,愛算計,親姐妹之間有什麼事不能直來直去的說,拐著彎的上眼藥,這還是自家姐妹,換成外人呢?”
劉母來了興趣,她坐正身子,看著丈夫,“你不是說他們都沒說實話嗎?這個怎麼看出來的。”
“張秀蘭心思多,我說去村裡查,她也沒露怯色,既然不怕查,那她說情況十有八九是真的。”
劉母疑惑了,“那你怎麼還誇春英好?”
劉父說,“我識人你是知道的,所以在春英身上,我看不透,她也是個聰明孩子,怎麼能是她堂妹口中的樣子?”
劉母點頭。
她雖然不喜歡張春英妖裡嬌氣不正經的樣子,但是也不能昧良心,今天姐妹對質,誰更加優秀不用問,指定是張春英。
短暫的沉默之後,劉母有個主意,“咱們家俊傑下鄉做知青的地方,和春英生活的農場挨著,他能不能知道些情況?”
劉父搖頭,“應該是不知道,今天我看俊傑和春英的樣子,兩人是第一次見麵,以前應該不認識。”
劉母說,“不認識也不代表沒聽說,明天我問問他,萬一聽說些什麼呢。”
劉父見妻子一臉興奮,也沒有攔著。
天色不早,夫妻倆早早休息了。
外麵,張春英摸黑進了廚房,前世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死在出租屋裡,臨死之前她一直口渴,以至於如果重生回來,她也總忍不住口渴想喝水。
“張春英,談談吧。”
張春英剛摸到杯子,給自己接了一杯自來水,還不等將杯子遞到嘴邊,就被身後突然響起來的說話聲,驚的差點尖叫出來。
這一刻,張春英腦子反應很快,她知道不能叫,不然會招來劉叔叔和劉阿姨,到家第一天已經與張秀蘭鬨了一場,大半夜的再不消停,會讓他們對她的印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