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仆仆從蒙古回來的康熙心中是十分的興奮的。
這種興奮是炫耀的心情帶來的,對於蒙古方麵謀略上的成功給了他無比的自信。
礙於身份,他自己沒法主動跟人炫耀。
從登基之初的小皇帝,到如今的大權在握,大臣們對他的印象雖然各不相同,但是共性就是深沉的皇帝。
一個深沉的皇帝是不會喜歡拍馬屁的大臣。
所以現在的康熙還沒有自己的馬屁團隊。
唯一一個身份也夠,也懂得他的謀略多麼優秀的人,就是玉瑤了。
這是一個雙重的身份。
康熙即可以將玉瑤當做友人那樣,暗戳戳炫耀一下自己的成功。
又可以是男人對著自己女人那樣炫耀,展示自己的能力等等。
眾所周知,沒有誇讚的成功是不完整的,再成功的一件事,若是沒有個捧場的,多多少少就少了一點成就感。
(說不定也就是反派話多的原因。)
兩位太後到了京城外的時候,並未停留,而是直接進城,回宮休息。
昨日,玉瑤已經親自迎了兩位太後,一一處理妥當。
兩位太後畢竟年紀大了,一路舟車勞頓,還是需要多多休息一下的。
而康熙則是在城外駐紮了一晚,第二天由百官在城門口迎接進城。
玉瑤則帶著後宮妃嬪和皇子公主們在東直門等候。
蒙古氣候與京城大不相同,即使有著眾多的奴才和周全的準備,也比不上在紫禁城舒適。
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康熙回京的時候,外貌有了一些變化。
玉瑤愣了一下,才迎上去。
“臣妾恭迎皇上。”
後背挺直,頷首低眉,屈膝行禮,一舉一動俱是優雅自然。
明黃的朝服端莊華貴,東珠墜在頸間,瑩潤生輝。
但是再美麗的珠寶也比不上眉眼間的淡漠疏離動人,偏偏嘴角又沁著一抹柔婉的笑意,讓人既忍不住抬頭去看,又心生敬意,不敢冒犯。
能冒犯的隻有一個人。
這人快步上前,身後跟著穿著朝服的大臣們,前方是迎接的妃嬪和兒女們。
他眼中就隻看到這一個人了。
眼眸中陡然笑意加深,眼底的倒影隻有一人,她身後的一切都成了畫卷中的背景板。
隻有眼前這人才是唯一的色彩。
伸手扶起,執手對視,緩下語氣,帶著安撫和理解,“皇後辛苦了。”
淩晨就在城門口等著的,迎接皇上之後又跟在隊伍後麵一路到了東直門,腿腳發疼的百官:?????
提前幾天就開始準備朝服搭配和妝容,想了開場白,一個照麵就成京背景板的妃嬪:???
卷生卷死的胤褆和胤礽:???
羨慕嫉妒的眼神跟箭一樣,嗖嗖射到了玉瑤身上。
而玉瑤,紅唇微張,聲音小的隻有身邊這人能聽到。
“怎麼這麼黑了?”
略顯潦草的康熙:???
快樂都是相通的,悲傷是不同的悲傷。
康熙沒有回乾清宮修整,而是帶著人直接到了坤寧宮。
大刀闊斧一坐,雙腿岔開,頗有種升堂問罪的架勢。
嘴角向下,肅著一張臉,仿佛一開口就得幾個人頭落地。
說出來的話卻帶著幾分不滿意,“什麼叫黑了?”
玉瑤有些無奈,趕緊湊過去,“那有啊,我就是隨口一說,皇上你舟車勞頓才會有些疲倦而已啊。”
康熙眼神暼過去,可不信她這一套,一開口就說黑了,光注重他的臉了。
“朕在外,閒時常常想起你,你呢?”
這句話出來帶著點怨氣。
從收到信的那天起,康熙就在期待回京之後的再相見。
俗話說的好,小彆勝新婚。
兩人頭一次分開這麼久,心裡一直掛念著,康熙對相見之後是很有期待的。
誰想到,這人第一句就是說他黑了,分明沒有他的思念那麼多。
玉瑤心道糟糕,這是真不高興了。
奴才們早就退了出去,屋子裡就兩個人,她也就放開了許多。
從身側轉身,走到身前,正好康熙岔開兩腿而坐,她便擠開些距離,直接側坐在了他右邊大腿上。
手臂柔軟的掛了上去,嬌嫩的指尖不輕不重的揉捏著男人的後脖頸。
“都是我的錯,皇上變化大了些,一時有些呆住了,就原諒我這回吧。”
明媚的女子一柔軟多情起來,能叫人耳根發麻,任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原諒她的一句失言。
‘鐵石心腸’的人矯情起來能比大姑娘還厲害,一把扯下她手臂,兩隻細嫩的胳膊合在一起,攥在一隻手裡。
“朕看,你就是隻看臉。”冷聲控訴的人一手掌控了懷裡這人的一切。
“知道錯在哪了嗎?”
左手抓著兩隻手腕,右手移動到女子的後脖頸,食指和大拇指在頸間摩擦。
玉瑤一下就服了軟,也不給自己狡辯了,趕緊承認錯誤。
“知道了。”
“說說錯哪了。”
她腦子裡一瞬間轉了八百個轉,是回信寫的敷衍了,還是見麵時候不夠熱情。
“我太在意胤佑,忽視了你。”老老實實承認了自己的變化。
低著頭的玉瑤自然看不見康熙眼睛一咪。
本來隻是玩鬨一下,沒想到還詐出來真問題了。
放在脖頸間的手向下滑動,摟在腰間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