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一個小時就過去了,護士端來了藥湯。
江凡接到手裡,然後用左手輕輕抬起白舒雅的身體,將藥湯喂到她嘴裡。
溫熱的藥湯,很快進入到她對腸胃,然後經過吸收,藥湯裡的成分在她周身擴散。
半個小時後,白舒雅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到處都暖洋洋的,嗓子好像也可以動了。
“流氓!”
啪!
她大叫一聲,一下子坐了起來,抬手就抽了江凡一耳光。
然後滿臉防備的,拉過被子蓋住身體,滿臉敵意的瞪著江凡。
聽到動靜,白世雄走了過來。
“怎麼了?”他已經很久沒聽到女兒的聲音了,驚喜中帶著擔憂。
從女兒滿臉的敵意,和江凡臉上的手掌印,他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麼,連忙給江凡道歉,“江醫生,真對不起,我替我女兒向你道歉!”
江凡摸了摸發燙的臉頰,專業又冷靜,“治療效果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再有幾個療程,她就可以恢複如初了。”
“把被子拿開。”
白舒雅滿臉敵意的瞪著江凡,“怎麼,你還想看,還想摸是嗎?”
江凡指了指白舒雅身上的金針銀針,一臉平靜,“我要把它取下來。”
白舒雅求助的看向白世雄,委屈極了,“爸,你知道他剛才在乾什麼嗎,他把我看光了不說,他還摸我,嗚嗚嗚…”
白世雄歎了口氣,語重心長,“你得了這個病已經快一個月了,這一個月裡,你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整個人就跟個活死人一樣,我帶著你跑了一個又一個醫院,所有醫生都表示無能為力,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帶你回老家落葉歸根,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來到省中西醫結合醫院碰到了江醫生,是江醫生救了你。”
白舒雅有些不敢相信,她竟然意識缺失了一個月!差點無人能治,死掉?
想到這兒,白舒雅再看江凡,心中充滿了歉意。
人家好心救了她,卻被她誤會抽了一耳光。
“江醫生,真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白舒雅向江凡道歉,然後緊閉雙眼,伸出臉蛋,“你也抽我一耳光吧,不,抽十耳光,這樣,咱們就算是扯平了。”
江凡看著白舒雅,沒有責怪,也沒有生氣,眼神中除了平靜還是平靜,“取針吧,這樣一直紮著可不好。”
見江凡沒有責怪,也沒有還擊自己,白舒雅睜開感覺,抬起頭看著江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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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棱角分明,平靜的有些冷的臉,讓她心裡多了幾分好感。
“爸,你出去吧,江醫生要取針了。”
白世雄點點頭,退了出去。
白舒雅看著江凡的眼睛,然後緩緩拿開了蓋在身上的被子。
江凡取針的手法很輕柔,白舒雅並沒有感覺到疼,眼睛一直注視著認真取針的江凡。
“江醫生,你結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