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時後,顧清雪接到了電話。
“顧總,您說的那個女病人,叫白舒雅,是白氏集團的千金,至於她的昵稱乳名,很多,有叫她舒雅的,有叫她白姐的,有叫她小雅的,至於有沒有人叫她小果果,無從調查。”
顧清雪麵色清冷的看著天空,掛斷了電話。
考慮到江凡身上有傷,這一段時間,顧老爺子和老太太都不打算再催促江凡造小孩。
江凡和顧清雪難得清閒,不用再演戲,可以好好睡覺了。
三天後。
顧清雪出去應酬,喝得酩酊大醉,在秘書的攙扶下,去了彆墅醒酒。
“江凡,快給我弄點解酒湯喝,我的腿也有點不舒服,快幫我針灸一下,按摩按摩。”顧清雪躺在沙發上,習慣性的呼喊著,燥意中帶著痛苦。
看著滿臉不舒服的顧清雪,秘書給顧老爺子打去了電話。
“小凡,小雪今天在外麵應酬喝多了,在你們的新家一直喊你,秘書說,她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你趕緊過去看看。”顧老爺子找到江凡,一臉著急的說道。
“我這就過去看看。”
在老宅專車司機的護送下,江凡往他和顧清雪的新家趕去。
彆墅內。
看顧清雪難受的厲害,秘書給他倒了一杯水,然後給她按摩。
“滾!”
“叫江凡來!”
秘書倒的水和按摩手法,非但沒讓顧清雪有所緩解,反而讓他更加急躁惱怒。
“顧總,我已經打電話了,他應該馬上就來了,你稍等一會兒。”
知道現在的顧清雪就是個火藥罐,除了江凡無人能熄滅,秘書識趣的躲到外麵。
剛出來,一個西裝革履的英俊男子,手捧玫瑰走了過來。
“你們顧總呢?”葉問塵嗅了嗅手裡的玫瑰,開口詢問。
“顧總剛應酬回來,在客廳裡麵休息,她現在很難受。”秘書不失禮貌的回答。
葉問塵哦了一聲,然後捧著玫瑰進了彆墅庭院。
秘書上前攔住了他,“葉先生,顧總現在很難受,一直在喊江先生,我剛打了電話,江先生等會兒就要來了。”
葉問塵瞬間變臉,臉色有些難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是小雪的貼身秘書,那你應該知道,她為了我,和江凡就快要離婚了。”
“也就是說,我將是這裡的男主人,你要是敢阻攔我,等我上位我第一個就開除你!”
秘書還想解釋,“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滾開!”葉問塵一把推開秘書,大步走了進去。
客廳內,顧清雪一臉痛苦的輕哼著,額頭上冒著虛汗。
聽到腳步聲,顧清雪緩緩睜開眼睛,看清來人是葉問塵後,眼中期待的神采變成了平淡。
“小雪,我來看你了。”葉問塵把玫瑰花放下,在顧清雪身邊坐了下來。
“走開!”
顧清雪皺著眉頭一把將葉問塵推開,“我現在很不舒服,很煩躁,你不應該過來的。”
“回去吧!”
葉問塵一愣,眼圈紅了,泛起淚花,“我就知道,你還沒有徹底原諒我。”
“我都說了,三年前你出事的時候,我並不知情,我媽為了讓我去國外深造,背著我刪除了你所有的聯係方式,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你出事了,但為時已晚,那時我已經在國外,身不由己。”
“這些年來,我一直很愧疚,積鬱成疾得到了抑鬱症……”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又沒怪你。”顧清雪的語氣帶著躁意,聲音卻溫,遞給葉問塵紙巾,“擦擦眼淚吧,你怎麼比我還能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對不起你。”
葉問塵擦了擦眼淚,“那你還趕我走嗎?”
“我畢竟還沒有離婚,深更半夜的,這樣不合適。”顧清雪皺著眉頭,酒精的刺激,和腿上的疼痛,讓她煩躁難安。
葉問塵試探性緩緩靠近,眼神溫柔似水,聲音充滿磁性,“可是我想和你待在一塊兒。”
“但我暫時不想!”顧清雪有些不耐煩。
葉問塵的眼裡閃過一絲失望,試圖靠近的身體僵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收回。
兩人忽然就沒話說了。
黑壓壓的沉默,把整個客廳塞得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