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雅招聘職工的時候,雖然是初創企業,但她開出的工資待遇是相當不錯的。
因此,她招聘到的職工,不敢說能力有多強吧,但至少是對口,且能勝任工作崗位的。
但凡是有點常識的人,在招錄誌願者的時候,都應該要仔細檢查,避免誌願者個人和項目有衝突。
可這個小張倒好,他不僅招來了一個患病的誌願者,而且這個誌願者的病症,還跟試驗藥丸的藥性相克。
這已經不能用疏忽大意來說明了,這是在草菅人命!
更是在毀集團的項目!
負責人雖然問江凡為什麼,但他也猜到了,這件事,應該和小張脫不開的乾係,沒有絲毫遲疑,立馬給警察打了電話說明情況。
兩人也火速往集團趕去。
等兩人回到集團的時候,警察們已經到了。
本以為抓住小張,審問清楚後,就可以還集團清白了,但警察告訴他們:小張不在,早就逃之夭夭了。
“根據你們提供的抓捕線索來看,犯罪嫌疑人,很有可能是早有預謀的,所以事成之後,不等事情發生追查到他,他就先跑路了。”
警察應該調查了集團宿舍的監控,監控畫麵顯示,昨天早上,小張借故身體不舒服要去醫院看病為由,就離開了宿舍,之後就一去不返。
“根據他的身份信息,我們調查到,他在昨天中午,就已經坐上跨國航班,跑去了國外。”
“看樣子,他是不打算回來了。”
如果讓小張逃去國外,那誌願者的死,集團就很難自證清白了。
隻有把這個啞巴虧給吃下去。
“我們會密切關注的,如果有機會,我們一定將他逮捕回來,接受審判。”說完,警察們就帶隊撤了。
如果有機會,他們當然會逮捕小張,但他們的這番話,更像是安慰劑罷了。
人已經逃去了國外,想要逮捕,談何容易。
就算是能逮捕,也不是一兩天的事。
集團等不了那麼久的。
送走警察後,江凡把他了解到的情況告訴給了白舒雅。
根據他的推斷,小張很有可能是受人指使,所以故意招錄了一個帶病的誌願者進來,其用意,就是想破壞集團的項目發展。
這極有可能就是事情的真相。
可人都跑了,那怕知道真相也無濟於事了。
坐在辦公椅上的白舒雅滿臉發愁,眉毛都擰在一起了,愁得都能擰出苦水來。
“剛剛,那些投資方都跟我通電話了,因為集團出的這檔子事,他們決定撤資,不再投資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正如他們之前說的那樣,絕大多數人,都隻是想錦上添花分一杯羹,指望他們雪中送炭救急,那是不可能的。
沒有投資支持,這意味著,集團要想撐下去,會很艱難。
集團的攤子鋪得太大了,不說彆的,每天花費的水電費,人員工資,就是一筆大支出。
破產停工,那之前的心血就全白費了。
可要是繼續,每天要花掉的這些錢,想想都發愁。
江凡也跟著發愁起來。
如今的局麵,真是糟糕透了。
兩人還沒來得及平複一下心情,門口保安就打來了電話。
“白總,您快過來看看吧,那個誌願者的家屬,帶著一大堆人來鬨事了!”
白舒雅放下電話,儘管她現在已經愁的眉毛都舒展不開了,但麵對這些她不得不出麵處理的事情,她不能退縮。
洗了把臉後,白舒雅下樓了。
江凡也跟著下樓。
集團大門口,一大群人堵在門口哭天喊地,哭嚎聲一兩公裡外都能聽見。
他們來了幾十個人不說,還把誌願者的遺體都從醫院太平間裡拉出來了,就這麼擺在大門口。
“你們還我兒子的命來,他就是想參加你們的試驗,祛除一下身上的痘痘啊,居然就被你們給害死了!”
“你們這群喪儘天良的畜生,還我兒子命來!”
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趴在門口的停車柵欄上,扯著嗓子大聲哭嚎著。
其他人,也都跟著,哭的哭,嚎的嚎。
“你們公司草菅人命,今天要是不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們砸了你們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