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麗娟一時間啞口無言,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那你呢,他們大老遠把你綁架過來,你的家境肯定也是不差的吧?”佐伊劉問道。
宋麗娟點點頭,隨後苦笑起來,“我的家境確實還算可以,但就是不知道,家裡人舍不舍得給錢了。”
如果都跟她一樣愛財如命,將錢看得很重的話,那她這次,八成要死在這裡了。
之前她一直瞧不上的重情重義四個字,卻成了此刻,能否讓她活命的關鍵因素。
宋麗娟被綁架之後的第二天,綁匪就將勒索電話打到了顧氏集團。
起初,接到勒索電話的顧氏集團,還以為是誰搞的惡作劇,沒有當回事,但當他們聯係宋麗娟卻聯係不到的時候,顧氏集團上下都慌了。
對於是否要給贖金一事兒,顧氏集團分成了兩派。
多數派認為,綁匪索要的贖金太多了,三十億的贖金,顧氏集團隻有把企業變賣了,才能夠付得起。
宋麗娟如果被撕票了,每年他們都會多燒點紙錢,讓宋麗娟在他們的股份,換成現錢後會大大縮水,顧氏集團沒了,那他們以後可再難找到這樣一份,錢多事少離家近的工作了。
出於對自己利益的考慮,絕大多數顧家人,都是不讚同給贖金的。
就算是給,也得要把贖金談到五億以下才行,否則,還不如把錢留著,這樣的話,今年過年的時候,大家還能夠過個肥年。
少數派則是認為,不管付出多大代價,都得要把宋麗娟贖回來。
顧氏集團能發展到如今的規模,宋麗娟功不可沒,少數派認為,隻要把宋麗娟贖回來,在宋麗娟的帶領下,他們還能夠東山再起的,反之,要是沒了宋麗娟的執掌,顧氏集團難保不會衰敗。
少數派中,顧秋韻是中堅力量。
她是堅定支持,一定要把宋麗娟贖回來的。
這也正常,畢竟集團上下誰都知道,顧秋韻可是宋麗娟的心腹,她沒理由不支持把宋麗娟贖回來。
少數派和多數派產生了分歧,從人數和聲量上來說,多數派無疑是占據著絕對優勢的,如果按照民主製來決定的話,宋麗娟隻能坐等被撕票了。
但在企業裡麵,可不是那邊人多,那邊就說了算,遇到重大決策的時候,股份越大,話語權就越大。
而顧瀚文和宋麗娟,是顧氏集團持股最多的兩位大股東,他們的股份加起來是過半的,這意味著,他們可以無視其他股東進行決策。
宋麗娟雖然不在了,但她的那些股份,卻可以讓顧秋韻來做決定,因為在此之前,為了加大己方的力量,宋麗娟簽過一份協議,如果集團遇到重大事項要處理,且她不在場的時候,可以由顧秋韻代她做決定。
她之所以這樣安排,是怕自己有事兒外出的時候,顧瀚文背著她搞什麼小動作。
把股份代理權交給顧秋韻,她不在的話,顧秋韻能幫她從中周旋。
少數派和多數派吵的不可開交的時候,顧瀚文站出來一錘定音:那怕是把整個集團都賣掉,也要把宋麗娟給贖回來!
有了顧瀚文的加入後,其他人就算是再不情願,也隻能照辦。
綁匪是給了期限的,三天之內,必須要把錢給到位,否則,他們會直接撕票。
按市值來說,顧氏集團妥妥是超過了百億市值的大企業,要是慢慢談判,慢慢變賣的話,以顧氏集團的家業,變現出個七八十億,是完全不成問題的。
可時間不等人,為了儘快把贖金湊齊,顧氏集團隻能低價賤賣,隻有如此,才有買家肯爽快付錢。
第一天,顧瀚文找了多方關係,想以六十五億的價格,把顧氏集團打包變賣,倒是有企業有這個意向,但他們通常都有附加要求,比如要查顧氏集團的賬,進行資產核對等。
他們的這個要求並不過分,這都是收購企業的正常流程,可問題是,這些程序走下來,最短也得要個把月的時間。
顧瀚文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