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理解艦長和星艦之間感情。
更無法理解，序列5的強者……也會流淚？
深吸一口氣，白發老者開口道，“我去追那逃跑的生靈。”
塗山染柒張口欲說什麼，最終還是化作一個字。
“嗯…”
就在這時。
“讓他走吧。”
一道虛無飄渺的聲音傳來。
這個聲音？
眾人全都是一驚，循著聲音向下看去。
一位渾身被水流包裹，麵目模糊的身影出現在下方。
隻是在那站著，就仿佛是世界的中心。
眾人連忙十指交叉在一起，躬身行禮。
“女嬌大人。”
女嬌目光向著前方看去，正在刻度7空獄內飛行的林善，突然感覺自己被鎖定，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籠罩著他。
“麻煩之人，終於走了。”
來時毀祂狐族一域，百億狐民歸於虛無，走時又毀壞星穹號，星穹號的價值不低於任何一域，甚至更高。
“是舊日之神，還是源初前幾個的紀元的神，什麼原因...跌落至此。”
盯了一會後，祂收回目光，望向高空，“胖嘟嘟是嗎...萬年後的人圈或許會因你而改變。”
隨後看向白發老人，“塗山山，辭去星穹號艦長職位，名下信仰地全部轉移，去深空探索吧，什麼時候平衡了，再回來...”
“是...”
最後看向塗山染柒，眼中閃過滿意之色。
“你可以晉升了。”
“是...”
藍色虛影消散。
刻度7空獄，巨大的星體始終高懸虛空深處。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善終於飛出狐族族地。
望著周圍彌漫的灰霧。
一時間，林善感覺心中有些空寂。
塗山染柒，胖嘟嘟，十年...
一抹黑色的絲線自林善體內飄出，化為點點黑光逸散。
林善明悟，這就是塗山染柒一直想要找回的東西。
回頭望了狐族族地一眼，他現在有個三個選擇。
第一，去械族將胖嘟嘟的遺產交給它們。
第二，找個地方直接晉升序列7。
第三，回人族看一看，先將自己所掌握的科技適當給予人族，自己晉升肯定要數年乃至數十年時間，這段時間人族可以借助舊日科技發育起來。
旋即一拍自己腦袋，第三條不可行。
人族沒有序列7，就等於是沒有舊日鑰匙，給他們技術也無法發展，而且，人族從地球上帶來的舊日科技其實很先進，缺少的隻是鑰匙而已。
舊日的東西在源初，會被慢慢同化，即便是他所穿的戰甲和反物質中樞也無法避免，不過同化的很慢，隻要時常回到刻度7空獄，這種同化幾乎會停滯。
先回人族吧，他還掌握著源初科技的通訊鑰匙，這個對人族一樣有大用，在人族完成晉升也更安全些。
械族，等序列7再去吧，也不知道械族是什麼情況。
狐族。
一個巨大的隕石坑內。
這是擊穿星穹號的那束白光所撞擊的。
塗山染柒站在隕石坑最深的位置。
彎下腰，輕輕撿起一塊金屬片...
她的右手拿著一枚黑色的立方體，左手拿著那塊金屬片。
緩緩的將立方體和金屬片放在一起。
“說起來，還沒來及認真的跟你道謝。”
“謝謝你，胖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