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麵前少女正在出神翻閱，林善突然出聲詢問，“人族現在怎麼樣了？”
少女愣了愣，“什麼叫做怎麼樣了？如果您是問人族的發展，我隻能告訴您，人族現在一切尚好。”
少女雖然有些疑惑，林善為什麼會問到人族，但還是給出回答。
“嗯。”林善也隻是輕輕點頭，沒有再多說些什麼。
店鋪內，隻有少女翻書的聲音在嘩嘩作響。
“人族的命運還真是淒慘。”
“也正因如此，才能證明人族是偉大的種族。”
“我還想和您做一個交易。”那少女將書收入儲物空間，拿出一個滿是灰塵的布袋子放在桌前。
“這裡麵是種子，請問您可以讓它發芽嗎？”少女望向林善，麵露期待。
林善伸手拿起桌前的布袋，將係在上麵的繩子解開。
細長的形狀，淡黃色的顏色，每一粒種子都有指甲蓋大小。
見到這一堆種子。
原本已經快要被他忘記的記憶突然湧了上來。
“精靈種子......”
他也有一包和這袋種子一模一樣的種子，他已經忘了是誰給他的了，一直放在菱形項鏈的角落無人問津。
“您知道精靈種子？那您一定有辦法讓它們發芽吧！”少女盯著林善。
“九七。”林善輕聲呼喊。
九七一直窩在書架旁看書，按她的說法，看這些書對她有好處。
九七從書架的角落走了出來，“怎麼了？”
林善解下戴在脖子上的項鏈，“這裡麵有這一包和這一樣的種子，你幫我找一下。”
“好。”九七看了一眼種子，精神力探入菱形項鏈內，很快便將那包種子找了出來。
不僅裡麵的種子一樣，連包裹種子的布袋都一模一樣。
“這是？”
“一模一樣的？”
“怎麼可能！”
“這種子是黃穎先驅親手交給我的，她說過，隻有人族的先驅手中才會有！為什麼你這裡會有？”
少女瞪大眼睛，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
“我在路上撿的。”林善淡淡的說道，他不想攪和到人族當中。
給他種子的人，他已經徹底忘記，能讓他徹底忘記，並會給他這東西的人...
恐怕隻有第一位消失的先驅——司振楠。
他一直以為這隻是普通的種子，沒什麼用，可黃穎不僅留了下來，還將它傳承給了這女孩，難道種子中有其它的秘密？
如果真是這樣，當初的黃穎為什麼不把這個秘密告訴他？
或者，這真的隻是普通的種子，傳承給他人，隻是為了留下一個念想。
“路上撿的？”少女大腦短暫的死機，她一直認為藏著大秘密大機緣的精靈種子，是能在路上隨便撿到的嗎？
“你還想讓它發芽嗎？”林善不想再多作解釋，出聲詢問道。
“想，這次用‘哀’換。”少女斬釘截鐵，渾然不知失去了這些情緒意味著什麼。
林善從那布兜中拿出一粒種子，在空白的紙上寫下，‘令這一粒種子發芽’。
奇異的是，卻怎麼也寫不上一個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