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獨角女性出聲製止。
林善疑惑地望向她，不打嗎？
“你不想知道這一切的真相嗎？你的同伴們，你不想知道他們的下落嗎？還有......”獨角女性試圖說服他，但她的話還未說完，林善的拳頭已經呼嘯而出。
一拳揮出，世界直接抵達了最終章節。
在林善的拳頭揮出的刹那，他周圍的現實開始扭曲，光線彎曲，聲音消失，時間和空間在他的拳頭前變得無關緊要。
一股不可抗力的衝擊波垂直於地麵向外擴散，圓形的水泡世界在這股力量麵前支離破碎。
然而，當一切塵埃落定，林善眼前的場景再次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仍舊浸泡在培養液中，四周是冷冰冰的金屬牆壁和盤繞的管線。
旁邊是另一個培養皿，裡麵是小朵。
那海草般的怪物正用其眾多觸手在儀器上忙碌著。
獨角女性依舊在專注地玩著幼稚的遊戲，就連興奮的表情都一模一樣。
剛才的一切似乎都未曾存在過，如同一場逼真至極的夢境。
“什麼東西？鬼打牆？”林善在心中暗自猜測，見多識廣的他自然明白，鬼打牆隻不過是最低級的幻術，他現在應該不在幻術當中，像是陷入了一個閉環的時空內。
這次林善沒有再做其它動作，而是直接釋放神力，破壞了整個世界。
轉瞬之間，他又回來了。
嘗試了十多次後，場景一直在重複。
林善清楚感受到，自己的靈性量也一直在減少。
外麵的世界是假的，所以，靈性無法恢複，隻會用一點少一點。
林善在培養皿裡的閉眼沉思了一會，最終將目光轉移到旁邊的小朵身上。
小朵也是假的，真的小朵不可能在被救出後那麼安靜。
既然這裡的一切都是假的，有沒有一種可能，他也是假的？
這一次，林善直接在培養皿中將自己抹殺，當然，並不是真正的殺死。
“滋滋滋...精彩，精彩，破紀錄了，如果不算上第一個世界昏迷的時間，滋滋滋...總共用時32分鐘，真想把你腦子摳下來看看是怎麼長的，滋滋滋...竟然在第一個夢境中，就把我們的底褲都給扒了。”耳邊響起的聲音，像是從老舊的收音機裡播報出的。
林善睜眼。
這裡一片由光芒搭建的房間。
房間中有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他此刻正在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放著一個章魚布偶，剛剛的聲音就是從這布偶裡發出的。
林善捕捉到聲音中的字眼，“夢境，是夢境的力量，將我困在了這裡。”
“也就是說...我所經曆的是連環夢中夢中夢......”林善輕撫額頭，感覺有些頭痛，“究竟是怎麼中招的？”
他向上看去，這個房間沒有屋頂，上麵是一條深邃無比的通道。
這條通道是這裡唯一的路。
林善盯著章魚布偶，“你，或者說你們應該能看到我吧。”
“當然能，我們很樂意陪你聊天。”章魚布偶發出聲音。
“我沒空。”桌子上伸出一根細小的觸手，將章魚布偶緊緊裹住，隨後觸手的尖端張開張大嘴，將章魚布偶吞了下去。
吞下布偶後，細小的觸手緩緩縮回桌麵，就好像從來都沒出現過一樣。
林善一躍而起，向上方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