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捋捋...”老王揉了揉眉心，試圖理清複雜的思緒。
“我們和隊友一起執行任務，到達指定地點時，發現這裡有源庭的湮滅號機器人，兩邊還沒開打，我們的一位隊友就莫名其妙地中招了。”
“初步猜測她是死了，中了那什麼‘打誰誰死波’。”
“然後，你乾掉了那三台湮滅號機器人，結果發現死去的同伴是假的。”
“我有點暈。”老王盤膝坐在虛空，雙手抱胸，作出一副認真思考的姿態。
林善站在一旁，目光望向遠方，感知力延伸出去。
深空中彌漫著一種異樣的濕氣，濕氣的源頭就是風暴海域。
“那群家夥...該不會是因為不想參與任務，而故意演的這一出吧？”在林善旁邊盤坐的老王睜開眼睛，眼中露出古怪的神色，語氣中帶著不確定和懷疑。
林善輕輕點頭，“這是可能性之一，事發太過突然，那些機器人就像在等我們一樣，我們距離目標地點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序列1的感知很難延伸這麼遠，即便能延伸到這裡，他們也不可能時刻監控周邊虛空的動向，而且，我們也不可能一點都沒有察覺。”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一位高升華的序列1，瞬間就被詭異化，就算這種武器真的存在，也絕對不可能輕易使用，舊日還存在就是最好的證明，而且，海倫詭異化的身體是假的，所有的線索都指向海倫在假死逃脫任務。”
老王聽後，目光冷了下來，他的眼神中透出一絲冷意，“這群家夥，真該死啊。”
“還有第二種可能，”林善繼續分析道，“與其相信綠日的餘火為了逃脫任務而假死，我更傾向於相信第二種可能。”
老王摸了摸下巴，附和道，“也對，如果他們真的想擺爛，大可不必加入綠日，據我所知，綠日並沒有強製要求餘火加入，這隻是一個大家以共同目標前進的組織，管理上也非常寬鬆。”
林善和老王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幻境（夢境）。”
兩人瞬間明白了彼此的想法，林善指了指前方，“有個巨大的幻境場域將整個風暴海域圍了起來。”
老王皺著眉頭，思索著，“嗯...我們並沒有無緣無故地中招，隻是闖入了彆人提前布置好的幻境場域，我們剛剛看到的一切都是幻境導致的？什麼樣的幻境能讓我們陷進去，而且，為什麼我們現在沒事?”
“剛剛那些湮滅者機器人，是幻境的引子，這個幻境場域本身並不會使人致幻，但湮滅者機器人可以利用這個場域的力量。”林善解釋道，剛剛橫刀砍下去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那些機器人和他們所處的這片空間有著緊密的聯係。
老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就是說，這個幻境是源庭製造的？”
“大概率是這樣了。”林善點頭確認。
老王站起身來，“現在怎麼辦？需要找他們嗎？”
“不用找他們。”林善偏頭看向肩膀，原本空蕩的肩膀上突然有一隻烏鴉浮現。
烏鴉的羽毛在輕輕顫動，烏黑的眼睛中透出一絲智慧的光芒。
“舊鴉，他們在哪？”林善低聲詢問。
舊鴉“嘎”地叫了一聲，眼中紅光不斷閃爍，顯然在嘗試聯係其它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