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有兩雙眼睛始終在盯著他。
林善甚至覺得有些好笑，什時候他要做戲給螻蟻看了。
但這些看戲的螻蟻，未嘗不能成為連接因果的一環。
下午和晚上，林善不斷約見與自己關係較近的鎮民，告訴他們自己即將離開，引來一陣羨慕。
一切如常，時間飛逝，很快到了第二天晚上。
這一次林善早早的入睡。
第三天，林善忙碌不已，目的是將大部分家業和財產變賣，留下一小部分交給‘好友’打理。
最終，他成功賣出了價值一百七十萬年壽命的資產，這在小鎮上已算得上富甲一方。
掌握著小鎮的全部信息，林善想要經商賺錢並不難。
經過整整一天的奔波，他將所有該轉移的財產都處理妥當。
夜幕降臨，林善的房間裡悄然潛入了兩道黑影，打破了原本寧靜的夜晚。
由於動靜太大，就連旁邊的小惡魔都被吵醒。
睜開眼睛瞪了那兩個小毛賊一眼，很快又沉沉睡去。
林善繼續裝作熟睡，直到感受到一縷寒芒抵在脖子上。
“誰？”
林善假裝驚醒，聲音中透著一絲緊張。
見林善一掌將抵在脖子上的匕首拍飛，麵紗下的生靈愣住。
另一名襲擊者手握短刀，迅速向林善逼近。
林善憑借敏捷的身手壓製住了對手。
然而，局勢很快發生了變化，有一人動用了超凡力量，瞬間將林善製服。
“兩天前的那個晚上，你出去做什麼？”粗獷的男聲問道。
“你們是誰？”林善掙紮著反問，“你們是超凡？為何要對我動手？”
“回答我們的問題。”
“我聽到動靜，就去看看情況。”林善回答。
“那麼遠也能聽到？”那聲音繼續追問。
“嗯。”林善繼續掙紮，“這是我的能力。”
“什麼時候有的這種能力？”那聲音追問。
“從我記事的時候開始。”
隨著林善話音落下，封鎖他的兩隻手悄然鬆開。
當林善回頭時，發現兩人已然不見。
他裝作驚異，劇烈喘著氣，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感受到那兩人離開，林善麵無表情地繼續睡覺。
......
第三天一早，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木木善你好，我是深潛者的聯係員。”
“你通過了深潛者的初試，接下來我將為你簡單介紹深潛者，以及你接下來的安排。”
林善打量著這位聯係員，陌生的麵孔。
聯係員引領著他，走出房間，來到之前選拔的廣場。
順著延伸下來的鐵梯，他們走上了一艘巨型飛艇。
林善環顧四周，飛艇內部的裝潢既複古又先進。
大廳寬敞明亮，四周有八條通道延伸出去。
“隨我來。”聯係員說道，帶著林善穿過大廳。
“這艘戰艦名為‘拾荒者’，是一艘退役戰艦。”聯係員繼續介紹道，“顧名思義，它的主要任務是拾荒，在偏遠地區尋找被遺落的珍寶。”
“而我們，就算深潛者的珍寶。”
他指向前方，幾名身穿軍裝的戰士正並排走來，補充道：“理想鄉的戰士們也會隨我們同行，他們的目標與我們有所不同，這個你可以自行了解。”
兩人繼續前行，來到一個由透明玻璃構成的寬闊場地。
靠近窗戶的位置，有一排排座椅，林善和聯係員坐下，透過窗戶，俯瞰著下方逐漸縮小的世界。
“我們還需要半年時間才會回程，接下來的半年，你需要一直生活在戰艦內，當然，戰艦降落時你可以下去逛逛，但必須在規定時間內返回。”
“對了，再往前走就是食堂，所有食物都是免費的，食堂再往前是登記處，完成身份登記後就可以領取住宿，這些你自己去操作就行，我隻負責引導你進入這裡。”
“我和你一樣，也是從選拔中脫穎而出的，隻是比你早了一年。”
說完，聯係員擺了擺手，向深處走去。
林善目光掃過飛艇內部，這個地方似乎是一個活動大廳。
他注意到那位同鎮的S級天賦者，身邊依舊圍著不少人。
周邊也有一些獨行者看向窗外的景色。
林善起身，徑直走到最裡麵的登記處，領取了宿舍。
宿舍空間雖然不大，但卻是單人間，還有完整的洗浴設施。
接下來的日子裡，林善在戰艦上吃飯、睡覺，度過了半年，期間戰艦走走停停，但他一次都沒有下去過。
終於，戰艦內響起了廣播聲，終點站到了。
林善從宿舍走出，來到窗戶旁，透過玻璃看向外麵的情況。
視線中，是一座巨大的深潛者圓柱形建築，高聳入雲。
建築擁有極簡的風格，充滿科技感。
“通過深潛者測試的下戰艦，通過理想鄉測試的在戰艦內不要動，你們還沒到地方。”
廣播中傳來指示。
林善走出艙門，踏上一片巨大的紫色平台。
整個戰艦內，近萬人中，通過深潛者測試的隻有不到百人，顯然，深潛者走的是精英培養的路線。
十年後。
一扇合金門打開。
林善進入控製室，啟動主控台，熟練地輸入指令，監控基地各個區域的實時畫麵。
完成檢查後，林善來到休息區，坐在軟椅上，吩咐智能飲料機為他調製了一杯熱茶。
他抿了一口熱茶，透過透明穹頂望向外麵的星空，享受眼前的寧靜。
十年了，他一直在給深潛者白白打工，剛進來，除了那位S級天賦者和少數的A級天賦者外，其他人全都穿上了工作製服，成了深潛者的員工。
深潛者的培訓，也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根據領導給出的說法，除了天賦異稟的生靈，其他生靈來到這裡，都必須先工作一百年。
這一套流程，正中林善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