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發現自己回到了眾人聚集的地方。
從他們看自己的眼神中，林善明白，他們一定不會知道自己剛剛經曆的那一段詭異旅程。
那怪物是什麼？
為什麼能喊出他的名字？
好在林善已經見識過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即便剛剛差點失去性命，他依舊能不動聲色地欣賞眼前的美景。
石門後的景色仿佛夢境一般，植物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每一片葉子都像是被星光鍍過，閃爍著微弱的光輝。
一朵朵奇異的花朵在夜色中綻放，花瓣上流淌著熒光般的液體。
樹木高大挺拔，樹乾表麵布滿了仿佛發亮的脈絡，像是自然的奇跡在黑暗中閃耀。
空中飛舞著各種發光的昆蟲，它們的翅膀如同薄紗般透明，閃爍著五彩的光芒，仿佛夜空中的流星。
每一隻昆蟲在飛舞時，都會拖出一道絢麗的光軌，交織成一片光輝燦爛的畫麵。
在聯想之前遇到的各種情景，林善總結出一個不算理論的理論。
越是深處的深淵，越能遇到各種會自帶光源的植物。
林善抬頭望天。
沒有雲朵、太陽，月亮。
有的隻是一片深邃的黑暗。
這個世界的所有光源都來自這些有靈性的植物。
然而，這美景中卻隱隱透出一絲凶險，閃爍的光芒中仿佛藏匿著無數雙窺視的眼睛，不時有詭異的陰影在光影之間閃現，令人心生寒意。
“那些是東西...是蜃?”不遠處的丘奇有些不確定的問。
“有些像。”阿道夫微微點頭。
“根據數據庫鑒定，是深淵生物——蜃的概率為99.9%。”迦南發出機械的聲音，他此刻還是貴婦人的形象。
蜃？
這個名字瞬間激發了林善記憶中的一些事情。
灰霧宇宙的鏡麵宇宙內，也有許多蜃，是其中最底層的生物。
但有一隻蜃非常古怪，能夠無限分裂，當初追殺了他很長時間。
而且成長速度極快，如果它沒死的話，現在恐怕也已經是不可名狀了。
但就連灰霧宇宙都沒了，它不應該還繼續存在。
除非...
沒有除非，林善立即掐斷這個不好的想法。
迦納左右掃視，“東南方向0.033刻時處有一頭霜龍的屍體，序列0層次，蜃是被屍體的氣味吸引過來的，那些高等食腐生物也是。”
偽裝成小醜的屠夫見這些人還有眼前商量這些小事情，催促道，“快走吧，這些小東西就不用管了。”
“注意隱蔽氣息，目標就在不遠的地方，”丘奇低聲提醒道，隨後飛到高空，化作一束流星消失在天際。
其他人立即跟上。
一路飛了將近三天的時間，丘奇才停下。
林善的飛行速度較慢，一路上全由速度最快的死奴牽引著。